之前在別墅里吸了不少濃煙,他剛將煙放嘴里,就拼命的咳了起來。
他不得不把手里剛點燃的煙丟出去,捂著腹部,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醫院里,陸言啟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有些詫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站在窗戶前,望著外面醫院里的風景,神色莫測。
陸盛文一死,守在這里的保鏢自然也離開了,現在他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人。
忽然,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眼。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卿聲。
陸言啟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望著下面,神色很是平靜,就好像沒有看到裴卿聲似的。
裴卿聲走到他身邊往下看,原來下面是一家三口,小男孩坐著輪椅,腳打了石膏,父母都陪在他身邊,拿著玩具在逗他開心。
“羨慕嗎?”裴卿聲盯著那一家三口,笑問道。
陸言啟道:“有什么可羨慕的。”
裴卿聲笑意更深,“我又沒問你羨慕什么?”
陸言啟沒回答他的話,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到沙發坐下,“來干什么?”
裴卿聲轉過身,半靠在窗戶上,面帶笑意地看著他,“發生這么大的事,我來通知你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輸了?”
“那不見得,你覺得自己輸了嗎?”裴卿聲反問。
陸言啟沉默了會兒,他往沙發后靠了靠,看著半空中某個地方。
“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當然是宣布陸盛文死亡,順理成章繼承他的遺產。”裴卿聲想了想,“話說,你知道陸盛文又多少遺產嗎?”
“你覺得我會知道?”
“如今陸婉柔在牢里,陸熙允已死,而陸譯庭那個不成器的隨便打發,那么你呢,準備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陸言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看了足足十幾秒,他才開口,“裴卿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卿聲臉上的笑意不減,“你猜。”
“我猜,你在我和陸竟池之間來回周旋,是想看我們兩敗俱傷。”
裴卿聲挑了挑眉,開玩笑似的說道:“真難搞啊,你們怎么一個個都這么聰明?”
“你也不賴,不然也不會活著站在這里。”
“多謝夸獎。”
陸言啟說的是事實,但凡他腦子稍微蠢點,他們兩個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會讓他活著。
比起敵對關系,裴卿聲這種打平衡的角色,才是最難玩的。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現在算成功了。
陸言啟躺在醫院到現在都無法出院,而陸家被大火付之一炬,陸家差點就死絕了。
只有裴卿聲,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陸言啟說:“既然你來了我這里,看來勝利的天平已經傾向了陸竟池啊。”
裴卿聲笑而不語。
陸言啟道:“你不會讓他勝利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