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點點頭。
她目送著陸竟池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
江瀾按照他的吩咐,守著那兩堆火,時不時往里面添柴。
在這個近乎原始的地方,江瀾的生存經驗幾乎為零,如果沒有陸竟池,不出兩天就會死。
而相比起她來,陸竟池的經驗卻豐富多了,他幾乎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東西。
陸竟池回來的很快,他放好陷阱便回來了。
鍋里的水還在煮,但是他走近一看,水不僅沒有少,反而還多了。
陸竟池眉頭一蹙,“你往里添水了?”
江瀾邀功似的點點頭,比劃道:我看水要煮干了,就往里面倒了水。
陸竟池嘴角微微一抽,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抬手,揉了揉江瀾的腦袋,輕聲說道:“不要再往里面加水了。”
江瀾眨巴著眼睛,不解。
他解釋道:“就是要將水煮干,不煮干,怎么提煉鹽?”
江瀾這下明白了,她愧疚的道歉。
“沒事,記住就好。”
江瀾點點頭。
陸竟池又去游艇上將之前的空水瓶收集到一起,裝在箱子里,去林子里取了一筐水回來。
燒了一筐開水,放在游艇上當飲用水。
他出去幾趟,回來都是滿載而歸,他還拖了一根芭蕉樹回來。
葉子疊在一起,用藤蔓固定,給船艙做了個門。
芭蕉樹桿剝開,將里面的芯子取出來給江瀾吃了,還屯了一筐子的芭蕉。
江瀾看他那么忙碌,心里過意不去,想幫點忙,但是她什么都做不好,還總是給他幫倒忙。
在陸竟池制止她幾次后,她就老實了,什么都不干,最多在叢林周圍撿點柴,燒點火之類的。
剩下的時間都在混吃等死。
陸竟池做的陷阱沒什么用處,兩天都沒抓到兔子。
不過他并沒有全靠陷阱狩獵,閑暇之余,他做了一把弓。
第五天出去的時候,他帶回來一只松鼠。
他在海邊,殘忍的將那只松鼠開膛破肚,洗干凈,剁成塊,煮了一鍋肉。
江瀾看著鍋里的肉,她咽了咽唾沫,覺得松鼠可憐的同時,她又很饞。
畢竟她已經和陸竟池在這里十來天了,一點油水都沒有,她每天都刮腸刮肚的。
陸竟池用樹枝做的筷子,夾了一塊肉遞給她,“嘗嘗。”
江瀾對著滾燙的肉吹了吹,才咬進嘴里。
味道有點腥,但勉強還是能吃,比餓肚子強。
陸竟池的廚藝也就那樣,而且也沒什么調料,能提煉點鹽出來就不錯了。
還要什么自行車。
在生存這方面他經驗很足,但在廚藝這方面,就有點堪憂了。
反正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過亂燉,要不就一頓亂烤,熟了就完事。
江瀾也不嫌棄,他給什么吃什么。
吃完這燉肉,又已經接近黃昏了,海面上波光粼粼,夕陽將海水鍍上一層金色。
陸竟池和江瀾在海邊的礁石上,他蹲在水邊刮胡子,江瀾在旁邊玩水。
游艇上的刮胡刀是一次性的,他用了幾次后,刮胡刀有點鈍,刮半天刮不動,他又在礁石上磨刀。
江瀾手指沾著水往他臉上甩。
陸竟池頭也不抬,“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