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比劃道:你怎么認識這么多野菜?
陸竟池手里杵著樹枝,艱難地往里走,“不認識,吃不死人就行。”
江瀾錯愕地張大嘴,雖然驚訝,但沒有反駁他。
他說吃不死,那就吃不死,江瀾信他說的每句話。
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這里面的草和樹木肉眼可的茂盛起來,還有好些野果子。
但是都不能吃。
最里面有一株野柿樹,陸竟池用樹枝指了指,“那個可以吃。”
他話剛說完,江瀾便放下手里的箱子,朝著那棵樹跑去。
“別爬上樹!”陸竟池在后面囑咐她。
江瀾來到樹底下仰頭看了看,她伸長了手,但是夠不到,她又蹦了幾下,還是抓不住。
她只能爬到樹上去摘。
陸竟池看她爬樹,眉頭蹙了蹙,杵著樹枝快步走過去。
“江瀾,你給我下來!”
江瀾抱著樹干低頭朝下看,看到了他臉上的怒意,她眨了眨眼睛,只能隨手摘了幾個,乖乖地爬了下來。
剛一下樹,男人的大手便掐住她的臉頰,“誰讓你上去的?不聽話了是不是?”
他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江瀾的臉頰還是有點疼。
她委屈地盯著他,懷里還抱著幾個柿子,可憐兮兮的。
“算了,回去。”陸竟池松開她,拉著她往回走。
江瀾抱起地上的箱子,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她盯著他虛弱的背影,尤其是手里杵著‘拐杖’像極了七老八十的老頭,江瀾有片刻的恍惚。
她突然有種,提前和他過了一輩子的感覺。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人打擾,雖然天天都在餓肚子,但比她在臨安的每一天都過得開心。
和她以前幻想的一樣。
回到海灘,江瀾把野菜拿去洗干凈,因為條件有限,只能用海水洗了。
陸竟池則是檢查了下游艇。
游艇因為江瀾不會關,導致干燒了一天一夜,已經沒有燃料了,而且,發動機燒壞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他說游艇壞掉的時候,江瀾心里還隱約有些竊喜。
這樣他們就走不了,走不了就只能待在這里。
因為有他在,江瀾很喜歡這里。
每天都能和他看日出,看日落,他也只和她說話,每天都陪著她抓魚,挖野菜,去探索叢林。
陸竟池在岸上生了一堆火,將魚放在火上烤。
因為是海魚,除了味道腥點,味道還行,有鹽有味。
上面就架個鐵板,也是從游艇拆下來的,正好可以當鍋炒菜。
不過就一堆野菜,也沒什么好抄的,加點水煮一煮,就這樣吃了。
“給。”陸竟池把考好的魚遞給她。
江瀾接過魚啃了口,全是魚鱗,她吃一口全吐了。
陸竟池見狀,才說道:“忘了刮魚鱗,我下次注意。”
他說著,重新拿了一條魚,用匕首將外面的魚鱗挑去,重新遞給江瀾。
江瀾盤坐在地上,捧著樹枝,狼吞虎咽的啃著魚。
太久沒吃肉了,這魚吃著挺好吃的。
“慢點吃,小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