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裴卿聲目光一轉,“你不會不知道當年是怎么回事吧?”
“這......”
裴卿聲一看他反應就知道了,沉聲道:“沒事,不怪你,我也還在調查,不止我,陸竟池這次來,估計也是調查當年的事。”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和陸家脫不了干系。”
“怎么會?”衡叔不太相信,“江家和陸家關系那么好,太老爺與陸老太爺出生入死那么多年,陸太爺曾經還替太老爺擋過槍,他們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誰知道呢?”裴卿聲視線從江瀾身上掃過,似笑非笑道:“看陸竟池對她的態度,他一定知道些內幕。”
衡叔聽得云里霧里,消化了半天,還是沒明白這里面的關鍵所在。
江瀾更不要提了,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只聽懂了陸竟池。
衡叔問道:“那位陸竟池是?”
“你問她。”
衡叔將視線投向江瀾,猶豫了半晌,才開口喊了聲,“小姐。”
江瀾愣了愣,她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裴卿聲,好像是在問,他在喊自己嗎?
裴卿聲嘴角噙著冷笑,“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
他一字一頓道:“這就是你的家。”
江瀾緩緩瞪大眼睛,她轉頭看去,滿目的狼藉。
她不信,不信這是自己的家。
裴卿聲還想再說什么,忽然樓梯口又傳來一道腳步聲。
兩人都不在說話,而衡叔也悄無聲息地退到了房間里,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傳說中的鬼魅般。
片刻后,轉角處出來個人影。
意料之中的。
裴卿聲揚起了嘴角。
不是別人,正是陸竟池。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只不過里面換成了西裝,站在這樣昏暗的屋里,好似與環境融為了一體。
裴卿聲道:“這么快就跟過來了?”
“不跟過來,怎么會聽到如此精彩的對話。”陸竟池面色淡然,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色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比我更清楚,何必偷偷摸摸地在那里偷聽。”裴卿聲笑了笑,“可惜讓你失望了,什么都有用的消息都沒聽到。”
陸竟池道:“也不盡然,至少證實了某些人的身份,你說呢,江少?”
裴卿聲目光閃了閃。
隨后他哈哈一笑,“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如果陸竟池不知道他的身份,就不會在每次江瀾被他擄走的時候,那樣淡定了。
“知道是一回事,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呢?”
陸竟池沒有回答他這個所以,目光投向江瀾,“過來。”
江瀾沉默了下,剛要抬腳過去,裴卿聲忽然呵斥道:“不許過去。”
江瀾愣在原地,一時間進退兩難。
陸竟池目光一沉,抬眸看向裴卿聲。
“陸竟池,告訴我真相,否則你永遠不要想帶走她。”
陸竟池盯著他看了良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不知道。”
裴卿聲笑了,只不過是氣笑的,“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會這么對她?”
陸竟池這次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裴卿聲道:“反正,她現在什么都不會記得,你說與不說,沒什么兩樣不是嗎?”
陸竟池嘆了口氣,他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