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做點什么,怎么對得起躺在病房里的小勺?
離婚,想都不要想。
林征蹙了蹙眉,語氣也變得不那么客氣,“封少爺這是打算與陸總做對了嗎?”
“那我倒是想知道,既然陸竟池這么舍不得江瀾,他們為什么要離婚?”
這話林征答不上來,他哪里知道的那么詳細。
“真是可笑,一邊不在乎人家,一邊又不放過別人,他是有病吧?”
“封少爺,你最好說話客氣點。”
封勤冷冷道:“他殺了我那么多狗,把小勺害成這樣,連我也差點死在他手里,你希望我對他客氣點?”
林征聽到他的話,也知道沒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封少爺就好自為之吧,告辭。”
林征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封勤開口,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封勤盯著他的背影,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攥起,捏的咯咯作響。
他轉頭看了眼病房,小勺還在昏迷中,臉上帶著氧氣面罩,他失血過多,差點就搶不回來了。
要是小勺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與陸竟池不共戴天!
林征離開醫院后,便和陸竟池匯報了這件事。
陸竟池將手機隨手一扔,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
院里的樹木樹葉幾乎都掉完了,到處光禿禿的一片,太陽也隱入云層,天地間灰蒙蒙,反射著地面近乎慘白。
江瀾在臥室里待了幾個小時,她有些無聊,正好這時候裴卿聲給她發消息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裴卿聲叫她出去。
江瀾看著這條消息有些發愣,她往上翻了翻,居然沒有任何聊天記錄,就好像這是裴卿聲第一次給她發消息。
江瀾又點看他的朋友圈,也是光禿禿的,一條朋朋友圈都沒發過。
再看他頭像,是一把立起來的黑色唐刀,背景也是黑色的。
這個頭像和裴卿聲的氣質很不匹配。
江瀾把手機收起來,打開門,卻看到陸竟池站在門口。
他穿著灰色的高領毛衣,和休閑褲,站在門口比江瀾高出許多。
江瀾抬頭看著他,又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好像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要哪?”
陸竟池一句話將她思緒拉了回來,江瀾抬手比劃道:哥哥喊我出去。
陸竟池眼皮跳了跳,“哥哥?”
江瀾不知道他為何露出這種神情,但還是點點頭。
陸竟池嗤笑一聲,“你入戲倒是快,這么快就喊哥哥了。”
江瀾抿了抿唇,沒懂他這話的意思。
但陸竟池說了,“不準去見他。”
江瀾眉頭蹙了蹙,更加不解:為什么?
陸竟池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推進了屋里,反手關上門,又將她抵在門上。
江瀾愣了愣。
男人掐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他低聲開口道:“我說了,不準去。”
江瀾心里隱約有幾分火氣,她不服氣地瞪著男人,抬手比劃道: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江瀾更生氣了,她用力地去推他,只不過這次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抓住了兩只雙手。
他抓著她的手一抬,將她兩只手舉在頭頂,摁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