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封梁整個人當場楞原地,無異于晴天霹靂,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兒子娶的會是陸竟池的前妻,他要是娶陸竟池的妹妹,或者是陸竟池的前女友,他都沒這么震驚。
前妻......
自己把封梁整不會了,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為什么他非得跟陸竟池的前妻過不去?
封勤聽到電話那邊久久沒人說話,不免有幾分心虛,“你說完了嗎?掛了。”
“慢著!”封梁大喝道,“封勤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娶了他的前妻,也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意見,我告訴你,陸竟池現在就在我們家坐著,你最好把人給我帶回來,不然我饒補了你!”
封勤眉頭緊鎖,他甚至氣笑了,“他是不是有病?都離婚了他還纏著江瀾干什么!他怎么好意思上門來要人的?”
“我看有病的是你,放這么多女人你不娶,你娶個別人不要的,你腦子沒病誰有病?你趕緊把人給我帶回來,聽到沒有?”
封勤道:“我不會把她帶回去的。”
“你是不是想造反?”
“對!我就是想造反,你當初殺了我那么多的狗,也沒見你眨一下眼睛,現在不過是陸竟池找上門來了而已,你就怕成這樣,你殺我狗那時候的本事去哪里了?”
“你......”
封勤不想和他吵,直接把電話掛了,他氣不過還將手機關機了。
虧他剛才還在自責,結果這封梁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把封勤的火氣也點起來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回到食堂。
江瀾盯著他的臉色,他看起來剛生過氣,臉色還泛著紅。
江瀾比劃道:你怎么了?
“沒事。”封勤煩躁地將餐盤推到一邊,他又想到什么說:“江瀾,我們離開臨安吧,今晚就走。”
江瀾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臨時改變主意,不是說好明天走的嗎?
“怎么了?你不愿意嗎?”
江瀾搖了搖頭,比劃道:會不會太著急了?
“不會,我覺得現在走正好,免得那個陸竟池又找過來。”
聽到陸竟池三個字,江瀾心里又泛起了漣漪,目光恍惚了片刻。
“你走嗎?”封勤再次問道。
江瀾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已經和封勤結了婚,不走,還有什么地方容得下她?
“好,那你快吃吧,吃完我們就走。”封勤在這里一刻鐘都待不下了。
江瀾也把餐盤推到一旁,比劃道:我吃完了。
小勺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他焦急地說道:“哥,你們就這么走了嗎?那以后還會回來嗎?”
封勤看了眼小勺,神色復雜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會的吧。”
小勺眼眶紅了,眼睛里帶著濃濃的不舍,他敬重的大哥為了媳婦,把他丟下了。
“哥一定要回來看我啊......”
“行了知道了。”封勤拉起江瀾的手就往外走,“走吧,現在就走,這臨安有什么好的。”
他帶著江瀾,一路來到外邊停著的大眾車上。
江瀾坐上去開始,心里就突突直跳,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她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大概,是因為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到了陌生的地方,她誰都不認識,無法與人交流,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封勤。
是對未知的恐懼,和不確定的茫然。
而封家,封梁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陸竟池了。
他猶猶豫豫地看著陸竟池,勉強擠出一個笑:“陸總,這小子實在是太叛逆了,闖了這么大的禍我們都不知道,等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陸竟池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疊著雙腿,垂落的衣角下,是藍色的病號服。
盡管如此,封梁也仍然倍感壓力。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兒子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非得娶陸竟池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