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緊張地看著他。
不是離婚了,他還來干什么......
陸竟池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瞥了眼她藏在身后的手。
“藏什么?”
江瀾搖搖頭,把筆記本墊在屁股地下,抬手比劃道:你怎么又來了?
陸竟池瞇了瞇眼,“又?我什么時候來過?”
江瀾愣了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話。
陸竟池在她身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神雖然平靜淡漠,但卻像是要將她看穿。
過了好久,陸竟池才冷笑出聲:什么都不記得,倒是把離婚記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話,江瀾錯愕的瞪大眼睛。
他知道了?
陸竟池從懷里也摸出個筆記本,隨手仍在她身上,“為什么不告訴我?”
江瀾目光顫了顫,她下意識撿起身上的筆記本,翻開仔細看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花了十來分鐘將筆記本翻完,她才抬起頭看向陸竟池。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
江瀾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比劃道:我們都離婚了,說不說都沒有關系。
她還記得昨天的事,記得昨天夏顏那一巴掌,和他叫人給她打狂犬疫苗。
他現在來這里又算什么?
他坐在這里,顯得多少有點諷刺了。
陸竟池從她手里拿回筆記本,又說:“我就想問你,離婚的事,是你清醒時候做的決定,還是?”
江瀾搖頭,她不知道。
她現在自己腦子都是亂的,除了這筆記本上的寥寥幾筆,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陸竟池盯著她的眼睛,似乎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么結果了。
他忽然站起身離開這里。
聽見關門,江瀾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下來,她現在這樣的狀態,真的好怕別人問起她之前的事。
因為她記不起來,她像個傻子一樣,別人說什么,她只能信什么。
江瀾她甩了甩頭,清空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站起來去給小狗找吃的。
之前胡醫生買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沒怎么動過。
她從袋子里拿來兩袋方便面和雞蛋,下了一大鍋的面條,隨后又熱了兩盒牛奶。
她把面條和牛奶都倒進碗里放在地上,兩只狗大概是餓極了,也不管什么面條和牛奶,看見什么吃什么。
見到它們吃了,江瀾才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一晚上的挨餓受凍,也沒有合眼,江瀾犯困了。
她喂完小狗,便去了臥室,一頭扎進床上,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外邊兩只小狗吃的很歡,但突然察覺到什么,它們豎起耳朵,朝著門口看去。
沒一會兒,緊閉的房門打開,有道人影走了進來。
兩只小狗沖著他搖尾巴。
如果江瀾醒著,她一定會知道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陸竟池。
他回到屋里,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睡沙發上,那兩個本子還靜靜地躺在上面。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將那兩個本子撿起來,隨手翻開。
翻到其中一頁,他盯著上面的字體沉默了幾秒鐘,旋即抬起手,將那一頁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