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看到這話,他臉色又沉了沉,眉眼中的愧疚蕩然無存。
他驀地笑了,“江瀾,你什么時候臉皮變得這樣厚了?”
“我不要你了?誰給你的勇氣說出口?”
江瀾怔了怔,她以為,陸竟池的意思是,離了婚還來纏著他,那確實臉皮有點厚了。
她抿著唇,黯然垂下眸,比劃道:對不起,我一會兒就走。
陸竟池冷眼看著她,“傷成這樣怎么走?爬出去?”
江瀾低著頭,沒有反駁。
陸竟池突然站起來,打了個電話把胡醫生喊來了。
胡醫生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是懵逼的,但知道江瀾又回去了,他又開始擔憂起來。
每次打電話喊他都沒好事。
他急匆匆趕來御江庭,看到陸竟池正在給江瀾拆紗布。
看到江瀾腿上的傷,胡醫生滿臉錯愕,“陸總,這是怎么回事?”
“狗咬了,你給她看看。”陸竟池看到她傷口的時候,也蹙起了眉頭。
被咬過的兩條小腿,傷口周圍腫的像饅頭,因為受傷的原因,整條腿都有些浮腫。
傷口成一個碗口形狀,傷口的中間,腫的發青。
胡醫生連忙放下藥箱,蹲在江瀾面前瞧了瞧,他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下浮腫的部位,問道:“疼嗎?”
江瀾搖搖頭,下山的時候剛吃過止疼藥,這會兒并不疼,只是有點脹。
胡醫生沉吟道:“應該是吃過止疼藥,這會兒感覺不出來。”
“不過這傷口處理的還可以,我再給您消消毒,上點藥就好了。”
胡醫生說完,又想到什么,“對了,走路沒問題吧?”
江瀾點點頭。
“那就行,沒傷到骨頭。”
胡醫生說完,便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江瀾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胡醫生給她上藥的畫面,讓她恍惚中覺得似曾相識。
在江瀾發呆的時候,陸竟池的手機響了。
他撇下江瀾,走到門去接電話了。
江瀾抬頭看他的背影,默默地低下頭。
兩人都離婚了,她自然沒有資格去關注他和誰打電話,就是沒離婚......她也沒有這資格。
只不過現在,她連難過的資格都失去了。
他這個電話打得挺久,胡醫生都給她把藥上好了,他還在外邊接電話。
男人修長的身影在門口徘徊,江瀾看到他已經點了兩根煙了。
“好了江小姐。”胡醫生給她包扎完畢,回頭瞄了眼陸竟池,才小聲地問江瀾,“你記得我不?”
江瀾搖搖頭,只是覺得熟悉,腦海里有關胡醫生的畫面若隱若現。
“哎,又把我忘了。”胡醫生感嘆道,“那你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嗎?”
江瀾點點頭,昨天她看過筆記本。
胡醫生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你記得吃藥,我看你現在越來越嚴重了,這個藥一天都不能停,知道嗎?”
江瀾點點頭,她看了看自己周圍,那個包被她落在辦公室了。
胡醫生看出她的想法,立即從自己箱子里拿出來兩瓶藥,“幸好我帶了,先吃兩顆。”
胡醫生把藥倒出來,放到江瀾的手心,“您這個病一定要重視起來,馬虎不得。”
這話剛說完,陸竟池的聲音便出現在身后,“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