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直勾勾盯著他,只要他簽了字,她就能......
沒等她想完,陸竟池忽地抬手將那封辭職信撕成兩半,揉成紙團丟進垃圾桶里。
江瀾怔怔地看著他。
他往椅子上一坐,漫不經心地說道:“重寫。”
江瀾蹙了蹙眉:為什么?
陸竟池冷笑一聲,“網上抄的模板,你不會自己寫?”
要江瀾抿了抿唇,她要是自己寫得來,就不會在網上搜了。
陸竟池沒和她繼續糾纏,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來,淡淡道:“想要離職,就重寫一份來。”
江瀾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見她還沒走,陸竟池再次抬起頭看向她,“還有事?”
江瀾默了默,鼓起勇氣抬手比劃道:“封勤收養的流浪動物都死了,是不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陸竟池忽然將手里的文件丟在桌上,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的清晰,也打斷了江瀾的動作。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江瀾,沉聲道:“江瀾,你這是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江瀾心中咯噔了下,她錯愕地看著他。
盡管她不了解這個男人,但是往往每次他不反駁的時候,基本就是承認了。
所以他承認了…封總殺了那些狗,是他指使的。
江瀾臉色變了又變,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她比劃道:真的是你?
陸竟池站了起來,朝著她靠近,江瀾察覺到他眼中的寒意,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他來到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不是我怎么樣,是我又怎么樣?”
“你不是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了?”
江瀾目光閃了閃,他最后這句話,又讓她心里的懷疑消散了幾分。
她覺得自己無憑無據就來質問他,是有些過分了。
而且,就算真的是他,她又能怎么樣?
給那些狗報仇嗎?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就連封勤都做不到,又何況是她。
說到底,動物就是動物,和人究竟是不同,哪怕感情再深厚,也無法超越人類之間的情感。
就像封勤,憤怒成那個樣子,也沒有勇氣對他父親做什么。
“江瀾。”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他,“告訴我,是什么讓你每次發生了事,第一個就想到是我?”
江瀾突然答不上來。
“你是憑的什么,就斷定是我?”
他步步緊逼,江瀾想退也無路可退,整個人抵在了桌上。
陸竟池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就連辦公司里的暖氣,都讓江瀾感覺到發冷。
江瀾連忙比劃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陸竟池揚起嘴角,笑的有些譏誚,“你這不是懷疑,你已經篤定到來興師問罪了?”
“所以,為什么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江瀾手指攥著桌沿,她移開目光看向別處,突然有些呼吸不上來。
“江瀾,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