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捏了捏我的側腰,力道不輕不重,很撩人。
  他嘆息,“我也想在你面前維持成熟男人的形象,但是我發現那是沒用的,以前維持了十年,直接維持出了離婚這個結果,同樣的錯我不想犯第二次。”
  “別說得這么懊惱,我記得以前我碰一下你,你都厭惡到不行。”我想起以前當舔狗的日子,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我。
  裴珩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隨即笑了起來,“記仇呢?沒事,以后你多找點機會來和我算賬,報復我,怎么樣?”
  不等我回答,裴珩已經伸手扣住了我的后腦勺,略微強迫地用力,讓我微微低頭迎上了他的唇,我的唇齒間立馬彌漫著香煙的味道。
  短短兩三分鐘,我感覺自己有點欲拒還迎了,裴珩發現了我的反應后,他輕而易舉地把我抱了起來,走進了客廳里。
  我現在一看到客廳里的那沙發就感到腿軟,這注定又是一個纏綿的夜晚。
  齊燕燕已經習慣了我一大早從外面回來,她除了笑瞇瞇地和我打一聲招呼后,就不再多問,我本來有些心虛,見她這么淡定,便也不再糾結忐忑了。
  這一晚上,我讓公關部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涂詩瑤的父母面臨著的是暴風驟雨一般的狂噴,我只是當一個旁觀者,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來心疼別人,因為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反倒是于一凡,并沒有在這次的事件中受到什么影響,因為他以前的風評不錯,加上一堆人認為他心里唯一愛的人是我,和涂詩瑤訂婚本就是被逼的。
  涂詩瑤尋死,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沒有受到寵愛,所以想不開,于一凡只要沒有被抓到明確刺激涂詩瑤的證據,就沒什么責任。
  唯一值得被罵的一點,就是涂詩瑤第一次鬧著跳樓的時候,他拒絕去勸說。
  我關了頁面,已經不想再去理會這些風波。
  ——
  涂詩瑤的風波平息以后,我一心撲在了工作上,隨著我和遠途集團的合作越發地深入,我確實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個公司看似到處有合作,實際上更像是一個空殼子,很多時候一些業務完全是虛假的。
  而裴珩說的那份文件,秦明生藏得很深,一直沒有確定藏在什么地方。
  除了工作,我時不時也會和鄧晶兒她們聚會一下,李悠懷了孕,肚子已經開始顯形了,滿臉都是母愛的溫柔,每次看到她摸著肚子的時候,我都會想起裴珩的話。
  前兩天見面時,正是我大姨媽到來的日子,我明顯從裴珩的眼底看到了失望。
  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聽陸璽誠說他特地跑了一趟醫院,但是檢查結果很正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會懷疑我,可是我沒有聽他提起過。
  “哎呀,寶寶不要踢媽媽!”正聊著天,李悠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故作生氣地說。
  鄧晶兒笑嘻嘻地說,“估計是個男孩子,女孩子安靜一些。”
  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著水,突然鄧晶兒又說,“我想追生二胎,但是好像一直懷不上了,得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去醫院調養一下?”歐陽甜問。
  “我有個朋友說她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婦產醫生,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正準備回國呢,那醫生治療不孕不育水平挺高,到時候我試試。”鄧晶兒信心滿滿地答道,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歡小孩子,懷不上都得想辦法。
  我的眼皮跳了跳,心里莫名一動,能夠治療不孕不育的醫生嗎?
  她們三個人聊的歡快,我則是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哪怕以后我離開了裴珩,那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有一個孩子的。
  結束聚會回來以后,我腦海里酒時不時響起鄧晶兒的話,曾經熄滅的火苗,似乎又開始微弱地跳動起來。
  不過這也是以后的事,目前來說我還是先以解決我爸的事情為重。
  有秦明生在上頭施壓,我想見我爸很難,疏通的關系都會被人故意阻攔,我媽心里一直擔憂著我爸,她恢復得差不多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著手想辦法見我爸一面。
  但是在經過了碰壁之后,我媽發現了不對勁,有人在故意針對她。
  看著她心煩意亂的樣子,我有些心疼。
  我媽也算得上當了一輩子的女強人,哪怕是和娘家鬧了矛盾,也從來沒有受過太大的委屈,這一次我爸出事,她已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也不知道你爸在里面過得怎么樣。”我媽偶爾會念叨一句,眉眼里滿是對我爸的心疼擔憂。
  目前來說并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叫我去找裴珩再幫個忙,我大概率也開不了口。
  在煩心之中,我將這件事情和鄧晶兒她們傾訴了一下,沒想到的是,轉頭就被裴珩知道了,想都不用想,又是陸璽誠在中間當傳話筒。
  裴珩這段時間很忙,和我見面的時間都少了一些,但是每次只要他有時間都會聯系我,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并沒有因為見面少而變淡。
  反而是在他的主動之中,開始升溫起來。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你想要再見到你爸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會來解決這個問題,為什么不愿意主動向我求助?”
  聽著他的話,我一時有些分不清他是來質問我,還是來幫助我。
  “這件事應該有些麻煩,我怕你幫我的話被秦明生知道了。”我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你把我想的太弱了吧?只要我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會知道。”裴珩的語氣十分的淡定,“真要和他斗的話,我自然不會輸,我只是有些不清楚,你是出于一個什么樣的心態,反對我和他直接翻臉。”
  當然是出于一個想要離開的心態,我不想到時候走不掉。
  裴珩付出的代價越大,到時候我就越無法脫身。
  “我只是不想讓你和他兩敗俱傷,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那份文件嗎?只要找到那份文件的所在處,事情就基本上可以解決了。”我避開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