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起來?”
她含著淚望向裴卿聲,她努力去回想,這些年所有的事。
她不知道他要她想起什么來。
到底想起什么......
江瀾無助的望著他,想從他嘴里聽到答案。
他只是笑,好似看懂了她眼中的話,輕輕搖頭:“我不會告訴你,如果你想起來,就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江瀾張了張嘴,卻見裴卿聲湊近了她。
她眼瞼微顫,本能地往后揚了揚。
他的臉在江瀾面前放大,幾乎快要碰在一起,江瀾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裴卿聲擒住她的臉,不讓她動彈,他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呼吸彼此交纏,極盡曖昧。
江瀾屏蔽呼吸,不敢動作。
裴卿聲說:“江瀾,你真該死。”
江瀾移動眼珠,對上他帶笑的眼睛,心口一滯。
下一秒,他忽地抓住椅子,將她推了出去。
椅子翻到在地,江瀾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險些飛出來。
她疼得蜷縮起身子,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額頭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有多疼,沒人知道。
她喊不出來。
裴卿聲也不再和她糾纏,轉身離開了房間,房門關上,只剩江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她的手腕和腳腕,全都被磨破了皮,鮮血染紅了繩索。
江瀾眼皮睜開一條縫,目光透過凌亂的發絲,望著那扇門。
一時間,她分不清是身上的疼,還是心里的疼。
她理解不了陸竟池,也理解不了裴卿聲。
他們所有的行為,都充滿了疑惑。
陸竟池想讓她與外界隔絕,乖乖的做一個被養在籠子里的寵物,可又對她處處透著冷漠,不肯與她離婚。
裴卿聲將她綁來這里,逼迫她想起來,卻又不告訴她要想起什么。
明明…她都不認識他。
一股鋪天蓋地的困意襲來,江瀾絕望的閉上眼,仿佛這整個世界都對她充滿了敵意。
難道,就只是因為,她是個啞巴嗎?
這是她陷入昏迷的最后想法。
......
夜幕四合。
陸竟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腳邊散落著滿地的紙屑,是他撕掉的離婚協議,就安安靜靜躺在他腳下。
之前幾次,他撕了協議,江瀾就會乖乖的留在這里。
但這次,那些紙屑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仍然沒有那個小啞巴的消息。
林征站在門口徘徊,他不敢進去。
因為查了一天,沒有江瀾的蹤跡,司凝消失在監控死角,之后就再也沒有兩人的蹤跡。
臨安城這么大,她們沒有用手機,沒有連網,就算是地毯式搜索,搜完也要大半個月。
那時候兩人還在不在臨安都不一定了。
他站在門口往里偷瞄,客廳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但隱約能看見沙發的人影。
就在林征一籌莫展之際,一輛車飛馳而來,穩穩地停在別墅外面。
司央從車上急匆匆下來,來到林征面前,低聲問道:“怎么樣?有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