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不冷不熱的說:“那你自己去問她啊。”
鄭雋壞笑了幾聲,道:“嘿嘿,你別告訴我,分都分了,你還吃醋呢吧?”
慕司沉恨恨的說:“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沒事兒我加班了,就這樣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
恰好此時,夏靈從洗手間出來,將洗好的衣服晾在了陽臺上。
以前,沒有保姆的時候,夏靈也會洗衣服、晾衣服。
只是現在,慕司沉卻覺得,眼前忙忙碌碌的女人,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就算她回到了他的身邊,好像,有某種感覺,也回不到過去了。
慕司沉搖了搖頭,有點責怪自己多愁善感。
或許,只是那天吵完架,到現在,他們彼此都還沒有整理好情緒罷了。
“靈靈。”
慕司沉喚了她一聲。
夏靈連忙走過去,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你先坐下。”
慕司沉讓她坐在自己的床邊,道:“我有話問你。”
夏靈安靜的等他問。
慕司沉深邃的眸光透著一抹復雜,道:“我聽說,江柏林把獨家專訪權給了你們雜志社。”
夏靈一愣,慕司沉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跟蹤你,也沒有調查你,是剛才跟鄭雋打電話,無意中聊到這件事。”
“嗯。”
夏靈點點頭,猜測道:“應該是我們雜志社的運營或者雜志社的領導跟他有交情吧。”
慕司沉眸光銳利了一些,沉聲道:“但是,就連鄭雋以前都沒有跟他有過交情,他還問我,是不是你的原因,才讓江柏林把這個獨家權交給了你們雜志社。”
夏靈沒想到,還真是因為自己!
她從慕司沉的眼里看到了懷疑,她像個犯錯的孩子,小聲道:“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么?而且,我也只采訪過他兩次。”
慕司沉不忍心苛責她,便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道:“以后,盡量離他遠一點,當年,我媽嫁給了他爸爸,我是最了解他們江家人的。”
“什么?”
夏靈不可置信的說:“你媽媽口中那個虐待他的變態,就是Karen的父親?”
慕司沉點了點頭,道:“就是他。所以,我很擔心你會跟江家有什么牽扯。那里是一缸渾水,你要是沾上了,就太危險了。答應我,好不好?”夏靈雖然也搞不明白這其中的利益關系,可是想到江柏林這樣儒雅的人,居然有個這種瘋狂又變態的父親,她不禁有些惡心。
她很認真的說:“好,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靈靈......”
慕司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道:“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還是恨我的,對不對?我想知道,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原諒我。我不想我們之間......這樣生疏。”
夏靈眸底閃過一抹異樣,隨即,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道:“我怎么會恨你?要恨,也是恨我爸爸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好好養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