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對靳安也沒有好感,心中暗暗想著,如果靳安能夠和宋秋心同屬一心,借著他把宋秋心引誘出來就好了。
“我姐夫,也不喜歡他吧?”陳鐸盛幽幽然又來了一句。
他最近又跑去進了一批貨,說是要在過年之前再賺一筆錢。
帶著周雪跑來跑去賣貨的同時,夜校的課也沒落下。
遇上這樣的弟弟,陸星月省心極了。
一邊幫著他攏貨,一邊說:“那肯定是不喜歡,我現在只盼著,周末見面的時候,兩個人不要打起來。”
“我姐夫才不會,我姐夫有一百種死法叫他死得無聲無息,還不會落到自己身上去,肯定不會明著和靳安打架,除了讓人笑話,沒有任何好處嘛。”
天氣很冷,一說話便是一口白氣。
陸星月聽得直發笑,“看不出來,你姐夫在你心里的地位還挺高的。”
嘴里就聽不到一句靳懷遠的壞話。
正想叮囑陳鐸盛晚上不要貪錢,賣不完就早點回來,前院又傳出詬罵聲。
這樣的聲響,最近沒少發生。
陸星月和陳鐸盛勸了李華頌好幾回,李華頌卻不知怎么想的,一說到這事就一言不發。
“我看這沈四洋早晚得把華姐趕出來。”陳鐸盛憤憤不平地嘟囔了一聲。
“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陸星月連忙打斷他,把攏好的繩子遞給陳鐸盛,“你趕緊走吧,趁著天亮,早點回來。”
陳鐸盛答應了一聲,騎著三輪車出門。
陸星月又站在院子里聽了一會兒,發現前院的聲響停了,這才進屋。
她不是沒想過過去勸架,可沈四洋不是個講理的,李華頌每每被沈四洋一罵,便只顧著低頭落淚,她幫來幫去反倒惹一身騷。
時間長了,陸星月也只能作罷。
進門守著爐子翻書,偶爾吃兩顆花生,陸星月自在不已。
靳國榮就沒那么好運了。
其實回來后要面對的情況,靳安早就想到了,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陸星月已經在靳東峰和靳國榮面前都獲得了認可。
不過,這對他沒什么影響。
“當兵我當不了了,正經的工作也安排不了,你給我點兒錢吧,我要下海經商。”靳安對靳懷遠說。
他對錢沒什么概念,張嘴就說:“你先給我拿五千,我先用著。”
靳國榮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他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靳安一張嘴就五千?
真是和他那個見錢眼開的母親一模一樣!
“我沒錢,要錢的事你別找我!”
“你是我爸,我不找你找誰?”
“以前我的工資都不在我手里,你以為現在會在嗎?我手里這些年就沒沾過錢,我上哪兒找錢給你?”
靳國榮沒好氣地說。
他算是發現了,靳安就是個討債鬼,一點兒本事都沒有,凡事就會找自己,跟靳懷遠靳懷恩兄弟倆一點兒都不一樣!自己怎么會有這種兒子?
靳國榮越看靳安越不順眼,竟然干脆把小方叫了進來。
“給我把他扔出去!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