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星月第一次見宋安國,只一眼,陸星月就知道當初靳懷遠的奶奶沒有選他,而是找了靳東峰做丈夫了。
宋安國瘦瘦矮矮的一個人,尖嘴猴腮,看上去就像個小耗子。
衛民安帶著陸星月過去的時候,他正坐在那張過分寬大的審訊椅里,一見到陸星月,他的眼睛就亮了。
“你果然還是來了。”他微笑著,竟然操著一副勝券在握的口吻。
陸星月則說:“宋秋心不是你親生的吧?”
宋安國哈哈大笑,竟然說道:“我倒是真有一個親生女兒,但是她命不好,早在四十年前就死了,宋秋心只是我從街上領回來的一個孤兒。那個時候,街上還有賣散藥的郎中,幾副亂藥下去,她和宋文東就忘了從前,一心管我叫爹了。不過,不管是不是我親生的,現在你都奈何不了她,不是嗎?”
“……可憐宋秋心一心找財寶,竟然是顆被人貽誤的棋子。”
宋安國正要張嘴,陸星月又接著說:“也可憐你,一心以為自己身處幕后,決勝千里之外,殊不知,你的棋子早就不歸你控制了。”
前后兩句,讓宋安國瞬間換了一副面孔。
“我奈何得了還是奈何不了宋秋心,其實都沒有關系,因為我們的立場一開始就是對立的。更別說我身邊還有那么多人會幫我,你就不同了,要我說,你才是真正的可憐啊。本來是你手里的狗,結果現在被咬的死死的不說,人家還不見了。可憐的你,用不了多久就要去吃花生米咯。”
陸星月說著,用手做槍瞄準了宋安國。
宋安國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瘦瘦小小的一個被銬在那張審訊椅里,憤然地抖動著手銬和腳鐐。
“別生氣啊,你好不容易想了個辦法把我勾過來,這么生氣,不說了,不是可惜了嗎?”
里面的兩名公安同志也立刻過去制止宋安國,然而,沒等他們過去,宋安國就安靜了下來。
他不愧是老謀深算,這么短的時間里,竟然又露出了笑容。
“你不就是想知道宋秋心現在可能藏在哪里嗎?我偏不告訴你。”
目的被揭穿了,陸星月也不在乎,灑脫地朝他做了個手勢,“悉聽尊便。”
見陸星月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宋安國說:“你就不想知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愛說說,不說就算了。”
陸星月背對著他一揮手,宋安國卻再次大笑起來。
這一次,和之前不同,聲音里透著陸星月難以言說的癲狂。
她和衛民安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這有什么可笑的。
兩人一起扭頭去看,就見宋安國猛地朝底下扎去。
他人長的瘦小,那椅子竟然困不住他,叫他一頭從上面栽了下來。
“攔住他!”衛民安大叫。
那兩名也準備跟著出門的公安同志連忙回身,好在其中一人距離宋安國比較近,一把薅住了宋安國的領子。
只聽“嗤啦”一聲,宋安國身上的囚服被撕成了兩半。
好在這一拉之力為后面的幫手贏得了機會,另外一名公安同志抓著宋安國的肩膀把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