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派出所傳來信息。
在那間小破院子的桌子上,找到了靳平的那兩根斷指。
里面有宋秋心和靳至誠活動過的痕跡,但他們到的時候早就沒有了。
衛民安等人跑了一趟軍區訊問于洋,確定那處小院是他的,是他想從宋家退出后給自己養老的地方。
看著桌上的兩根斷指,陸星月唏噓不已。
宋秋心還真是個狠角色,親自斷了靳平兩根手指頭就為了逼于洋現身。
證據確鑿,衛民安申請了對宋秋心逮捕和通緝令。
可對于宋安國的提告,要等到派出所把于洋的證據整理出來之后。
臨走之前,他連翻叮囑陸星月等人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這些陸星月自是記在心上,可是,心里還是納悶,宋秋心到底去哪兒了呢?
衛民安自會去布控經理監視宋家自是不提,靳懷遠周末回來后聽說這件事不禁質問靳國榮。
“一張床上睡了這么多年,你就對她的事情一點兒不知情?”
在戳穿宋秋心的真面目后,面對靳懷遠就成了靳國榮最難堪的事情。
曾經他信誓旦旦不會依靠的人,曾經他付出了全部信任的人,一個成了他將來以后不得不依靠的對象,一個則踐踏了他所有的信任和感情。
靳國榮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幾天他也想了,所有宋秋心可能會去的地方。
可是往日里宋秋心跟他說的,不是宋家,就是菜市場,她連樓下大家聊天都不去,他實在想不出她能去什么地方。
于是只能尷尬地看著兒子。
靳東峰更是沒眼看,越看越是后悔靳國榮小的時候沒把他管好,躺著不比誰短,站著不必誰矮,卻是這么個窩囊廢。
“咱們再另想辦法吧,那個派出所的局長說得對,小月你出入可得小心些,以后就讓小方接送你。”靳東峰安排。
陸星月和靳懷遠都沒有異議,但陸星月又說道:“這世上的事只有千日防賊的,沒有千日做賊的,我們就這么躲不是辦法。還是得想辦法把宋秋心給揪出來。”
宋秋心害靳平的案子要審,靳國榮控告宋秋心也要審,甚至,陸星月還盼著審訊宋秋心的時候,能問出一些宋家和宋安國的事情。
眾人又是沉默。
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沒有辦法。
當前形勢下,沒有監控,沒有天眼,想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一時間,陸星月的生活除了需要提防宋家人之外,又變得平靜下來。
靳國榮在最初的難以接受,很是別扭、生氣了一段日子之外,終于又開始配合著吃藥、包扎,狀況有所好轉。
就在這個時候,王秀珍突然找上了門。
她不認識干休所,但曾經聽陸星月說過她工作的醫院,趁著陸星月中午下班的時候,堵住了陸星月。
“陸大夫,我有東西要給你。”
陸星月見她凍得臉頰通紅,就做主把她帶進了干休所。
進門的時候,靳國榮正在屋子里活動,見到王秀珍,皺了皺眉,“你不是在大院照顧靳平嗎?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