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榮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就一直在發呆,這幾天,他時常會想起陸星月的話。
陸星月曾經問他,等老了之后,靳平和靳至誠能指望得上嗎?他們會照顧他嗎?
他本不以為意,直到這次意外。
他住的這間病房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技術,他從屋子里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屋子里。
自從他住院以來,那兩個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
宋秋心倒是一呆就是一整天,可是,誰又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不能容她了。”靳國榮緩緩地說。
陸星月聽不出他的情緒,悄悄看了看靳懷遠。
“不管靳安是誰的,我都不想再看到宋秋心了,我要和她離婚!這件事,我會找組織來安排的。”
就算靳國榮在后勤上,他也是一名軍人。
宋秋心的做法就是堂而皇之地破壞軍婚。
“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她手底下有多少人?”
靳國榮還沒說話,靳懷遠就冷哼了一聲,“他知道個屁!”
“你給我滾出去!”靳國榮沒好氣地說。
靳懷遠撇過頭,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陸星月只好兩面打和,“這一次,宋秋心和宋文東先后派人出去追殺陳家人和幾名公安,這樣的事情太離譜了,我們懷疑她手里現在還有人。而你,也可能會因為這些被調查。”
“我知道,我接受。”靳國榮現在和陸星月說話時平和了許多,費勁兒地指了指床頭柜,說道:“里面有我的一封報告,你們先拿回去幫我收好。”
陸星月拿出來讓靳國榮看了一眼,靳國榮確認是這一封,她便塞進了自己的挎包里。
“宋家的事情我了解是真不多。”靳國榮緩緩地又說。
那些年里,他沉醉在溫柔鄉里,一心以為自己是經天緯地的蓋世奇才,宋秋心又總說自己在宋家不受待見,他便一心保護宋秋心,從未想過這些都是宋秋心偽裝出來的。
甚至這些年,他都沒陪宋秋心回過一次娘家,現在想想宋秋心說過的那些話,也沒有一句是真的。
“不過,宋秋心是真的愛財,借著我的名義,打著為我好的幌子,收了不少禮,我都已經在材料里交代清楚了。”
陸星月看了看靳懷遠,心中不無唏噓。
曾經靳國榮不喜歡江鳳鸞,搞得險些一尸兩命,以江鳳鸞去世作為結局。
對宋秋心,靳國榮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卻被人糊弄了小半生,最后又走到魚死網破的時刻。
“現在知道誰對你好了吧?我媽對你不好,可從來沒想過算計你家祖宗八輩!”
靳懷遠又嘲諷起來。
靳國榮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可這話,他無法反駁。
江鳳鸞千般不好,也不過是為人強勢了些,卻是處處為他和家里考慮的。
宋秋心看起來樣樣都好,舌燦蓮花,每一時每一刻所思所想不過是他家可能遺留的財產。
靳國榮郁悶,更加郁悶了。
“現在知道后悔了?下輩子到地獄里去給我媽請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