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一呆。
靳懷遠是知道蘇蘊然能掐會算這件事的,但看著人的臉就能知道半月之前殺了人?秦嘯坤卻是不知,驚訝地以為陸星月真的只看著人的臉就能知道這一切。
而陸星月口中的主角,一開始還很不以為然地看著陸星月,可到了最后,他那一臉的不以為然變成了一臉驚恐。
靳懷遠和秦嘯坤更是驚愕,難道陸星月說對了嗎?
“一次……讓我數數,殺了幾個呢?”陸星月彎著腰,背著手,盯著這個男人,神色愈發認真,嚴肅,“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四個死了,是不是?還有……”
男人忽然拼了命地掙扎起來,鎖銬被他拽得嘩啦嘩啦作響。
他試圖往后躲,可是,一堵冰冷而堅硬的墻壁讓他無所遁形。
他幾番掙扎未果,竟然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秦嘯坤更是錯愕,連后面略微上了點兒年紀的監督人都驚了,呆滯地看著靳懷遠,仿佛在說:這到底是什么人啊?
“怕了?也是該怕的,枉死街頭,無人收尸,哪能真正的閉眼呢?當你在這間禁閉室里呆著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非常非常的冷,沁入骨子里的寒,讓你難以忍受是不是?有沒有感覺到他們其實就在這周圍看著你。”
許久許久以來,大家都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今天卻是不同。
禁閉室本來就是苦寒之地,哪怕開著門都涼颼颼的,此時再被陸星月這么一說,秦嘯坤都覺得后背直發毛。
那男人“啊啊”叫著再次掙扎了起來,陸星月又接著說:“你的一生我都看到頭了,可惜,你為宋秋心做了這么多,以后還要飽受折磨,宋秋心卻什么都不知道。”
陸星月又在男人身上拍了拍,這一次,她的動作輕若鴻毛,“其實我們這回過來也沒什么別的目的,我就是想看看一個什么樣的男人會甘心一輩子做人的棋子,被人耍的團團轉,最后兒子兒子落不著,工作工作落不著,媳婦媳婦更沒有。讓它們陪你呆著吧,我們走了。”
她轉身,毫不猶豫地朝外走去。
靳懷遠和秦嘯坤心里都有些好奇的地方,見狀毫不猶豫跟著陸星月往外走,靳懷遠還扯了一把那位發愣的監督員,秦嘯坤順手關了燈,禁閉室里再次歸于黑暗。
高大的鐵門在靳懷遠和秦嘯坤的推動下緩緩合上,發出沉悶冰冷的響聲。
這聲音驚醒了那男人,他再一次掙扎著叫了起來,“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啊不要留我一個人!”
推門的聲音停了停,陸星月說:“我們要走啦,你有事?”
“我有,我有,我有事!你們進來,進來說話!”
他瘋狂地撓墻,想要把鎖住他的鎖銬從墻里拔出來。
幾人開了燈,在陸星月的帶領下緩緩走回。
“你想說什么?”陸星月問。
“你能看到它們是不是?你讓它們走,讓它們走!”
“那我可管不了,我又不是干這個的,送不走它們。”
“我,我告訴你這回是怎么回事,你讓它們走。”男人驚疑不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