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滾!”靳東峰沒好氣地吼了起來。
宋秋心尷尬地站在那里,心中惱恨地想要給陸星月點顏色看看,奈何靳懷遠從一旁虎視眈眈。
“爸,我只是……”她想要解釋,卻只得到靳東峰更加憤怒的一聲,“滾!”
“那,那您記著喝湯。”
留下這樣一句,宋秋心訕訕地撤了。
靳東峰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十分難看。
早飯后,陸星月和靳懷遠先去看了看靳國榮,隨后,靳懷遠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來吧。”
陸星月不知靳懷遠想了什么辦法,竟然真把她帶進了關禁閉的地方。
高墻之內,不比派出所的審訊室,這里連一個窗戶都沒有,門一關,里面就是黑洞洞的一片。
陸星月只是看著都覺得壓抑。
陪同二人過來的是秦嘯坤和一位監督人員,以防止陸星月和靳懷遠積憤之余出手傷人。
秦嘯坤那天晚上救了靳國榮,靳懷遠還沒有向他道謝,此時見了面,自是好一番客氣話。
秦嘯坤連連拒絕,“你太客氣了,當時那種情況,不管是誰路過,都會救的,更別說你和小月都救過我的命。”
一路過來,秦嘯坤又說:“已經審了幾天了,骨頭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說,也不吃,也不喝,現在虛得很,正好一會兒讓小月給看看。”
陸星月點了點頭,“沒問題,還有別的情況嘛?”
“他……應該是帶著傷來的。當時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約莫是這個男的帶了一把刀,以靳伯伯的身手應該傷不到這個人,司機也赤手空拳的,估計對這個人造成不了傷害,但這個人身上,大約是有三四道傷,兩道是子彈傷,其中一道子彈應該還在他的傷口里,另一道應該是子彈灼傷,剩下的兩道中,一道應該是刀傷,另一道則是打擊傷。”
他們都是練家子,分析其這些傷來比陸星月還老道。
“刀傷……是什么刀?跟他自己用得刀一致嗎?”
話音未落,陸星月拍了下腦袋,心說自己真是傻了。
怎么可能一致呢?
難道他自己傷害自己嗎?
“不一致,他自己帶的是這兩年比較流行的西瓜刀,很長的那種水果刀,但他身上的傷,更想是很鈍的短刀。一會兒你可以看一看,他很抗拒我們靠近,我說得可能不那么準確。”
“西瓜刀。”陸星月嘟囔了一聲,卻想起了宋開復的傷。
他身上好幾道傷口都像是那樣的西瓜刀造成的。
會是個巧合嗎?
陸星月把自己隨身的針袋交給秦嘯坤保管,經過檢查后,三個人一起去了那間禁閉室。
禁閉室的門下面有一個小門,是平時用來遞飯菜的,上面也有一個小口,是用于觀察的。
秦嘯坤和靳懷遠分別在上面觀察了一下,這才打開門。
男人很高,看起來精壯無比,陸星月換著角度觀察了一下,發現還挺帥的。
空氣里有淡淡地血腥味,男人懨懨地躺在地上,聽見動靜只是睜了睜眼。
“喂。”秦嘯坤踢了踢他的腿。
男人依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