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盛干不了重活,便指揮靳懷遠到外面重新找了幾大塊土坯,重新填了上去,又糊上一層泥巴抹平。
陸星月又把外沿的磚重新搬了進來,靳懷遠一一砌好,等待上面的土層晾干就能夠繼續用了。
當天晚上,兩人還是又回到了干休所住。
不是小院沒有可以住的地方,而是干休所里兩個病人,他們實在不能放心。
兩個人的心情是復雜的,以前只知道宋秋心所謀甚廣,在看到那些東西之后,兩人不得不承認,付出了這么多,如果能夠得到那些財富,也是值得的。
“要不要跟爺爺說一聲?”陸星月問靳懷遠。
靳懷遠沉思了一會兒,輕嘆一聲,“我來說吧。”
讓老爺子知道自家真的有東西可供圖謀,心里應該不至于像之前那么難受。
靳懷遠去看老爺子的時候,陸星月去看了看靳國榮,靳國榮應該是知道靳平和靳至誠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了,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極了。
這種事情陸星月也勸不了,她也不想勸,他現在知道難受了,須知從前靳懷遠可是難受了二十年。
兩者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陸星月給他換了藥,提起藥箱正要走,靳國榮開了口,“宋秋心今天應該去醫院了吧?”
陸星月和靳懷遠剛剛路過醫院還真進去問了,確實有這么回事。
不過想想也很符合宋秋心的做派,知道靳國榮生病了嘛,面上功夫必然會做到家。
“把我換過去吧,不然,你那邊總有一天會露餡的。”
陸星月一想也是這么回事,點了點頭,“我一會兒跟爺爺商量一下。”
靳國榮不再說話,陸星月就出了靳國榮的房間。
知道火炕底下藏了許多東西之后,靳東峰也是呆了半天。
他是真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否則之前怎么也得阻止陸星月。
反應過來以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這么一想,靳東峰非但不能釋懷,反而覺得靳懷遠的母親死的更冤了,平白當了宋家挖寶的犧牲品。
陸星月敲門進來就聽到這樣一句,她心里也有些難受。
靳東峰嘆著氣從抽屜里拿出三張化驗單遞給陸星月,“小月,化驗結果出來了,你看看。”
陸星月和靳懷遠一起湊過頭去,就看到上面的結果依舊是A型,B型和AB型。
“檢查結果和我們醫院那邊一致,所以……靳平和靳至誠應該不是爸的孩子。”
事先經歷過這樣的暴擊,靳東峰這一回淡定了許多,但臉色依舊很難看。
靳懷遠同樣如此。
陸星月嘆了口氣,把靳國榮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靳懷遠哼了一聲,顯然并不領情。
陸星月拉了拉他的手,知道靳東峰不放心,主動說道:“現在宋姨知道了,表面功夫肯定是要做,爸不在醫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戳穿。到那個時候,如果我們再想占據主動就難了。”
靳東峰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下意識里覺得醫院照顧的沒有自家人照顧得周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