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我姐我姐夫好了?你那好媳婦、好兒子,怎么不管你?你猜他們知道你躺下動不了了,會怎么著你?你想喝口水的時候,會有人來伺候你嗎?”
對著靳國榮,陳鐸盛是沒一點兒好臉色。
靳國榮快氣死了,可是陸星月不知道去哪兒了,自己對這個臭小子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你還敢給我臉色看?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姐救你,你早去見閻王了!”
給點兒顏色就開染坊,說的無疑就是陳鐸盛了。
看靳國榮艱難地把頭轉來轉去,陳鐸盛“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別找了,我姐早上班去了,現在家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
靳國榮氣得很重地喘了一口氣,“我好歹是你長輩,你就不能跟我客氣點兒嗎?”
“我跟你客氣點兒?你跟你家那個臭娘們欺負我姐的時候,對我姐客氣了嗎?哼,想讓別人對你好,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靳國榮被噎得啞口無言。
顯然,他對待靳懷遠和陸星月是不怎么好的。
陳鐸盛坐起身來,盡管他的傷也沒有完全恢復,但比起靳國榮,可謂行動自如。
“我可沒騙你,家里現在就你和我兩個人,你要不想讓你家娘們把你接回去,接下來這些天只能跟我在一塊兒了。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兒,少給我姐添麻煩,要不然……哼,你看下次我讓不讓她救你。”
靳國榮:“……”
縱然生氣,可是只能忍著。
靳國榮現在明白為什么那些德高望重的老領導也對陸星月那么客氣了。
這不是想客氣,也不是陸星月有多好,實在是危急時刻,自己的命就攥在人家手里。
人家一個心情不好,不想搶救,那他只能去見閻王了。
陳鐸盛解開靳國榮已經洇出血的紗布,開始給他換藥。
靳國榮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流過血,甚至這么多年了,他也只是參加參加每年例行的演練,最嚴重的時候是擦破了一塊皮。
今天他碰上陳鐸盛無疑倒霉至極。
陳鐸盛本來就是活得很不在意的糙漢一枚,今天又有心給靳國榮點兒顏色看看,下手雖然不重,卻也絕對不像陸星月那樣小心仔細,一個動作就把靳國榮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快快快,給我點兒止疼的藥,我要止疼的藥。”
陳鐸盛本來就只會按照陸星月的要求給上藥,聞言比靳國榮的頭還大。
“你快算了吧,你當我是誰啊?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又不是我姐,給你扎幾針你就沒感覺了,不疼了。我倒是敢扎,你愿意嗎?”
靳國榮閉嘴了。
他還想多活兩年呢,當然是不愿意。
陳鐸盛慢悠悠的,這里弄一下,那里弄一下,好不容易換號藥,靳國榮都快疼死了。
他端過旁邊陸星月早晨給他們熬的藥,沒好氣地往靳國榮嘴里懟了一口,“你還矯情起來了,是不是男人啊?”
靳國榮哪里受過這種待遇,頓時被嗆得直咳嗽,一咳嗽牽動了傷口,身上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