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外交?”
陳鐸盛剛從外面進來就聽到這么一句,奇怪極了。
他看了看陸星月的雙腳,“姐,你崴腳了?”
被他這么一打諢,陸星月更想笑了,胡亂擺了擺手應付他,靳懷遠也覺得無語,干脆問起他的身體,“怎么樣了?還疼嗎?”
這個星期陳鐸盛又好了一些,他想恢復讀書,但陸星月這個主治醫生說什么都不批,最多允許他起身活動活動,看看書,搞得陳鐸盛郁悶不已。
“家里怎么樣?你……上班來回還安全嗎?”
出去上班,吳青林最擔心的莫過于此。
“都挺好的,并沒有人跟蹤我什么的。”
一個星期以來都想著靳東峰的事,此時想想,不免奇怪。
“現在陳博文不見了,我還在聯合公安的人孜孜不倦地調查過去的事,他們不是應該害怕嗎?”
竟然沒有人對她動手。
“還是說,這個人懼怕你背后的力量?”陸星月問靳懷遠。
不管怎么說,一個才結婚還不到一年的新媳婦突然死了,或者消失不見了,足以引起重視。
靳懷遠也說不出是為什么,但沒人跟蹤總算是一件好事。
三個人正在說話,有人來了。
周雪雙眼紅腫,看起來可憐不已。
陸星月問了好幾遍,她才說:“家里沒藥了,陸大夫,能不能請你先賒給我們一些,等以后開復開了工資,我再還給你。”
“我以為什么事呢。”陸星月快速從藥箱里翻出幾瓶藥遞過去,“沒藥就過來拿,什么賒不賒的。懷遠和你家宋同志共事一場,可不興說這種外道話。”
周雪比以前更瘦了,比起之前兩次見面,這回她的臉上全是青黑,實在是不像這個年紀的女人。
陸星月又進屋給她拿了五十塊錢,“錢你先拿著用,也對自己好一點兒,該吃吃,該喝喝,宋同志的病我心里有數,只要好好養著,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而且他搶救的及時,只要養的好,將來連暗疾都不會留下。”
這話算是給周雪吃了一顆定心丸,不過,家家有本難念點的經,她跟陸星月的關系沒有那么好,也不好拉著她說什么。
再三謝過陸星月的好意,周雪走了。
靳懷遠已經去探望過宋開復了,見到周雪不免又嘆了口氣。
“宋開復還想接著查這個案子,他說這一定是個足以引起轟動的大案,奈何身體不允許,在家狀態也不是那么好。”
陸星月這星期經常過去給宋開復換藥,宋家那家庭氛圍可算深有領教,當即對著靳懷遠撇了撇嘴。
“你確定是‘不是那么好’?我看是那么不好吧?”
“……”
“一個臭男人,覺得自己拿了點兒錢回家,就把人使喚得跟狗一樣,什么玩意兒啊。”
靳懷遠摸了摸鼻子,弱弱地說:“也沒那么糟糕吧?”
“沒那么糟糕?”
光是陸星月親眼看到的就三四次,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宋開復和宋家老太太就對周雪橫眉冷對指手畫腳,還不知道家里沒有外人的時候是什么狀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