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廠里有些人說,這個人退休之后偶爾還會來鋼鐵廠轉一轉,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住在哪里。我覺得,他一定是害怕那件事被翻出來,曾經掩蓋的真相被揭發出來,所以才急吼吼地這么做。”
最后,陳博文下了結論。
陸星月等人細細想了一遍,這可謂是一個十分中肯的結論,但是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他們甚至連這個人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現在,這個人的存在甚至還可能會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具體的真相我們會調查,但是,如果按照你說的,這個人在退休之后手里還握有這么多勢力,肯定不是個一般人。我們調查需要一段時間,你這段時間的安全問題……”
對于一般人,暫時拘禁起來可以是變相的保護。
可是,萬一如果對方也能把手伸到他們的底盤上……
衛民安不想太過被動。
他想把陳博文留在陸星月這里,可是一來不合適,二來,很可能陸星月這里也不安全了。
“你有什么打算?”陸星月問陳博文。
陳博文苦笑。
現如今,他們一家只剩下他一個了,如果可以,他倒是真想直接撲上去真刀真槍干一架。
可是,他不能,他必須最大程度地保護好自己。
“我想……看看能不能回鋼鐵廠上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整天活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不信他們還敢對我動手。”
陸星月一聽就直擺手,“不行,你這么做,跟自投羅網有什么區別。固然讓他們不敢對你動手,可也讓他們提高了警惕。現在鋼鐵廠里的那批人,又和二十年前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就算是你想要混進去獲取消息,恐怕在別人的時時警醒之下,也獲取不到什么,反而太過危險。”
“那你說我還能怎么辦呢?”陳博文攤著手,苦澀不已。
陸星月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
曾經,她什么都不知道,屬于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那一個。
現在,她知道了父母的過往,可對于那個制造了這一切的人,依舊是一無所知,反而對方想要對她動手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我來安排吧。”靳懷遠忽然開口。
陸星月這才想起靳懷遠還在屋里,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早已習慣了一個人面對問題,解決問題。
“你怎么安排?”陸星月喃喃道。
“放個人還是能放得了的,我會打報告上去,就是有勞這位兄弟暫時跟著我做個兵了。”靳懷遠說。
陸星月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愕然地問:“能行嗎?領導能同意嗎?”
“情況特殊是可以的,我會去申請。”
衛民安唯恐陳博文也死了,連忙說:“那就這么辦吧,這案子是越來越復雜了。”
誰說不是呢?
陸星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退了休,這么大年紀了,還能擁有這樣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