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問道:“時間確定嗎?環衛工有沒有提過?”
“有有有,就是七月中旬,月亮格外亮的那一天。”宋開復匆匆說道。
他急著回去再把這個案子走一遍,匆匆謝了陸星月的茶水就準備走。
陸星月卻忽地想起什么,“不用去找了。”
宋開復腳步一頓,詫異不已,“為什么?”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剛剛就越聽越覺得耳熟,這時間不正好和唐麗云、陸學文去世的時間是一個時間嗎?
“你是說,唐麗云和陸學文被陸學良喂了狗?”宋開復還接著剛才的想法。
無形之間,陸星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初,他們只說唐麗云是為了保護陸學文的尸體被狗咬死了,但陸星月并沒有見過唐麗云和陸學文被咬之后的樣子。
“應該不會這么做吧?再怎么說,那也是陸學良的親人。”陸星月喃喃著。
“他們感情好嗎?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星月只好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宋開復說了一遍,深更半夜陸學良和唐麗云帶著已經被打死的陸學文來問診,她無計可施,唐麗云撒潑胡鬧,被她按了身體穴位后陷入昏睡。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在醫院里,我聽陳博文提起唐麗云他們去世的事,等我再回到醫院,陳家人的轉院手續就差不多了。”
宋開復沉思片刻,又細細把她回到鋼鐵廠的事情問了一遍,甚至包括陸星月所按的唐麗云的穴位。
陸星月事無巨細,有問必答。
越問,宋開復的臉色越沉。
陸星月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兒,她是被問詢過的此時此刻,那種感覺又來了。
“宋同志……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殺了唐麗云吧?”
宋開復一下笑了,緊繃的感覺退去,他又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溫和無害的人,甚至看起來沒什么存在感。
“不瞞嫂子,先前是有些懷疑,不過,不是懷疑你殺了人,而是你與陸學良合謀。”
“什么意思?”
“據我們調查,在唐麗云和陸學文死之前,與陸學良因為錢,有過很大的爭執。陸家的賬上因為陸學文早就沒什么錢了,如果等他結婚,他們很可能要從養一個蛀蟲,變成養兩個、三個蛀蟲,所以……”
陸星月無語。
“我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就算不為別人想,我也得為懷遠想一想,他的前途不能壞在我身上。”
可是終歸,這件事與她還是有點兒關系。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開復一出又一出,陸星月都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陸學良是殺害唐麗云的兇手。”
“為什么?只是因為錢?可是那個時候陸學文已經死了,他沒有必要再……”
陸星月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不能理解。
宋開復擺了擺手,示意陸星月不要激動。
“陸學文還活著的時候,有兩個跟班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