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家庭,不會故意在家里談起機要問題。
可是,夫妻之間有時候需要對家庭做出交代,去哪兒出門,多長時間等等。
也許,有的時候就是這么一丁點的透露,就會給人以可趁之機。
“我才沒有竊聽!”宋秋心氣死了。
她只是想找靳國榮的母親家里曾經留下的財產而已,著實沒想到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一會兒被懷疑是不是立場有問題,一會兒又被誣陷偷錢,只是短短幾天時間,事情就始料不及地走向一個她不能理解的方向。
“你自己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周敏冷冷地丟下一句,帶著人直接走了。
宋秋心不依不饒地撲上去,還想分辨個是非對錯。
靳國榮一把拉住她,男人的臉色黑沉,冷著臉道:“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滾回家去!”
男人這樣的態度以前從未出現過,宋秋心始料不及,一顆心直直地朝下墜去。
回到家,男人把她往里一推,警告道:“這幾天你少給我出去丟人現眼!吃什么用什么就讓保姆去辦!”
門“砰”地一聲狠狠關上,宋秋心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保姆聽到動靜兒出來,看到宋秋心怔了怔,“太太你回來了?”
宋秋心默默地看過去,正好撞見保姆眼中的一抹嫌棄之色。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皺巴巴的,身上似乎還散發著那間陰暗狹窄閉塞的審訊室里特有的發霉之氣。
兩個孩子從屋里跑出來,看見她這樣子紛紛皺起了眉,尤其是靳至誠。
他喊道:“媽,你都干嘛了?你為什么要去翻他們家啊?你真的偷錢了嗎?偷了多少?我也要。”
宋秋心:“……”
她愣愣地抬起頭,不理解兒子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可是,靳至誠更加的理直氣壯。
他撲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媽,我也要錢,我也要錢,我要買東西,你快給我錢!”
頭一轉,宋秋心看到了她的二兒子。
二兒子叫靳平,他今年十五歲,和保姆一樣,正嫌棄地看著她。
“你怎么搞的?偷就偷,還搞得人盡皆知,害得我們出門就被人嘲笑,你滿意了?”
鋪天蓋地的心累席卷了宋秋心,她著實不曾想過,她的丈夫、她的兒子會這樣看待她。
他們認定了她偷了錢,知道她被特殊部門帶去審訊,被派出所審訊,非但沒有半分寬慰、了解,反而一個個都在責怪她,埋怨她。
這都是她的錯嗎?
不,是陸星月!
都怪那個死丫頭!
宋秋心一句話沒說,胸口不斷地起伏。
靳至誠依舊在不依不饒地朝她要錢,宋秋心第一次沒有理會,甩開他們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她想自己待會兒。
她再也不覺得這幾個孩子是她和靳國榮最寶貴的孩子,是她籠絡住靳國榮的利器。
她覺得好討厭。
然而,一進房間,宋秋心更是傻了眼。
她的梳妝臺、柜子、抽屜,連同被褥,全都被翻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