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王春月說,“我再去找后勤的人溝通一下,不行咱們就把咱們的小院用起來吧。”
陸星月也是這個意思。
王春月說風就是雨,立刻風風火火地走了。
陸星月靠在椅子上喘了口氣,拿起外衣披好,準備去干休所吃飯。
干休所,靳東峰所住的小院子里。
靳國榮正怒氣沖天地坐著,一個人把保姆和幾個勤務兵使喚得團團轉,就連那條頗有喜感的哈士奇,他也十分看不順眼。
大黃也不待見他,趁他不備跑過去在他腳上撒了一泡尿。
靳國榮暴跳如雷,要把狗給剁了。
蠢萌的哈士奇咬人打架全不會,嗷嗚嗷嗚地扯著嗓子哭,靳東峰一回來就聽見這動靜,進門看見靳國榮扯著狗頭不放,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看看你像什么樣子,現在連條狗都容不下了?”反正沒有別人,靳東峰訓斥去兒子來毫無壓力。
靳國榮本來就生氣,此時又多了幾分冤枉。
“是我容不下嗎?分明是他們!”靳國榮甩開了狗,大黃立刻嗚嗚咽咽地跑到靳東峰腿邊蹭了蹭,同樣是委屈極了。
靳東峰拍了拍它的頭,靳國榮就指著西邊的方向說:“今天一大早,秋心又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這還像話嗎?我媳婦成了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糟踐的東西!說她偷他們的錢,哼!我也不是說那個,她統共有兩千塊錢嗎?把她賣了值兩千塊錢嗎?”
靳東峰還不知道這事,喂狗的間隙抬起臉看了看靳國榮,“你說誰?小陸?”
“除了她,還有誰?”靳國榮沒好氣地說。
靳東峰不太相信,在他心里,陸星月是不會說謊的,耍這種心眼沒意思,如果小兩口沒錢了,完全可以管他要,何必去跟宋秋心較近?何況靳國榮還不會護著他們。
“你少胡說!我看,只有你那個媳婦才不是省油的燈。”
“還是爺爺眼睛亮。”陸星月笑著說,進門以后,她從兜里掏出兩個藥丸丟給大黃。
大黃瞇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吃了,搖著尾巴圍著她打轉。
陸星月拍了拍它的頭,把網兜遞給它,它就叼著往廚房跑去,簡直乖巧。
靳國榮的臉都黑了。
難怪這條死狗要往他腳上尿尿,原來是跟陸星月好啊!
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趕緊去給我說明情況,把你宋姨給我放出來去!”
“爸!”陸星月不慎高興地叫了一聲,“就算您不喜歡我和懷遠,也不能這么偏心吧?您和宋姨是長輩,如果不是我有苦說不出,怎么會報警呢?”
“你……”
不等靳國榮說話,陸星月直接打斷了他。
“咱不說別的,就說上次她趁著我和懷遠不在家,把我表弟趕出門,趁機把我們家翻了個亂七八糟吧?無緣無故地,我走的時候跟爺爺交代了,陳姨有空會過去收拾收拾,打掃打掃,看一看,宋姨何必把我表弟趕出去?趕也就趕了,沒什么,誰讓她不認識我表弟呢?她翻我家地磚和房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