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王春月興奮地鼓掌的聲音響起,一時間,以宋醫生為首的幾個人臉色更難看了。
陸星月瞥了王春月一眼,帶著她拂袖而去。
“說得好!干的漂亮!”回去的路上,王春月依舊忍不住對陸星月大家贊賞。
陸星月無語,“你啊,看著別著了別人的道兒就行了。”
王春月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陸星月的意思,頓時十分生氣。
“到底是誰啊?這么壞!”
一轉頭,她對上陸星月的目光。
“要不你去打聽一下?你在醫院里應該有挺多玩的好的吧?”陸星月說。
王春月:“……”
她那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
知道宋副院長是她母親,父親又身居要職,一進醫院就圍著她轉的人屬實不在少數。
不過,這種人,來得快,散得也快。
“打聽一下消息,應該還可以。”王春月不太確定地說。
“嗯,私下打聽就行,以免打草驚蛇。”陸星月叮囑。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行!”
兩人回到診室,陸星月讓王春月去找了些筆墨紙硯。
王春月去后勤處找了半天,沒找到宣紙,只找到一大摞寫字用的黃紙。
兩人在辦公桌上把黃紙鋪開,陸星月從幾根毛筆里挑了挑,找出一支狼毫,蘸足了墨,皓腕一揮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不消片刻,一張陸星月的自畫像躍然紙上,也不知陸星月是不是練過許多次,王春月只覺得惟妙惟肖。
陸星月畫完又換了支小號筆,略一思忖便寫了起來。
“花小錢,看大病……你還真是……”王春月咂舌。
陸星月笑了笑,“普通老百姓整天想的,不就是怎么省點錢嗎?”
把這個寫在前面,應該能吸引到人。
等墨跡干透,王春月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塊木板,又去后勤處要了點漿糊,一點一點小心地把黃紙糊在了木板上,明天早晨干了就可以擺到醫院大門口去。
“要不你多畫點,咱們在大街上貼點去?”
前些年流行貼大|字|報,所以大家并不覺得在大街上貼東西是不太好的事情。
陸星月卻覺得這事不太好,曾幾何時,她最討厭貼在家門口的小廣告了。
“能行嗎?不會招人討厭?”
“誰會討厭?街上不到處都是嗎?你畫吧,明天等大家都上班了,我帶著他們去貼。”
陸星月想了想,覺得現在的確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大不了自己以后再拿著小鏟子一張一張給撕掉去。
兩人把紙裁成小塊,重新研磨,陸星月就開始畫了起來。
不過,陸星月人工動手比不上批量印刷,以及等墨跡干透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畫了半天,脖子都酸了也不過畫了寥寥十幾張。
驀地,幾聲敲門聲打破兩人的忙碌。
“還不下班嗎?”男人的聲音傳來。
陸星月和王春月齊刷刷抬頭,王春月就見靳懷遠的目光溫和而專注,徑直落在陸星月身上,沒有半分偏移,仿佛任何人都融不進他的眼里。
王春月怔了怔,忽然發現自己心里的那股別扭、不甘,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