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也不惱,笑瞇瞇地看了看這位胖婦女,目光在她粗糙虛黑的下半張臉上頓了一下,徐徐說道:“大姨您經期淋漓不止,有的時候漓漓啦啦得有半個來月,是不是?”
胖婦女頓時“哎喲”一聲,陸星月笑瞇瞇地接著說:“每次來,還會特別疼,恨不能原地打滾……嗯,您應該吃過一些止疼藥,但是這兩年,也不管用了,是不是?”
“你可真是神了。”
胖婦女一把抓住陸星月,“你怎么知道的?”
她今天和陸星月可是第一次見面啊。
陸星月再次笑了起來,“自然是看出來的,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您的身體有什么樣的表現,都會通過氣色表現在您的身體上,我看一看望一望便一清二楚了。”
胖婦女還頭腦發蒙著,“不是,不是得號脈嗎?”
她伸出手對著陸星月筆畫了一下,陸星月失笑,“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需要把脈,像您這個,我看一看就知道了。”
“蒼天,今天真是遇見神了。”
她抓著陸星月的手不肯松,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帶陸星月出去說話,還是該扯著她回家讓她好好跟自己看看。
正猶豫,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掃了二人一眼,說道:“周敏,站在這兒干嘛?這個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胖婦女趕緊說:“是靳首長家的兒媳婦,可厲害了,剛才只是看了我兩眼就說出我那成年吃藥也看不好的毛病了。”
周敏的問題在這大院里差不多算是人盡皆知了,加上她人緣好,院里的人沒少幫著想辦法,結果看了這么多年,越看越壞,這兩年大家都不敢幫著請大夫了。
“是嗎?”來人驚呼一聲,目光掃過陸星月,“這么厲害?”
“可不是嘛,連把脈都沒給我把脈,就說了那么兩句話,看了看我的臉,竟然就說了個一清二楚,我正想問她有沒有治呢。”
“哎喲,小姑娘,你快說說,她這毛病有治沒有?”
“兩位大姨不要擔心,這個毛病是可以治的。”陸星月左右看了看,見院子里有一片假山,假山下有一排石頭,經年累月被小孩子們磨得锃亮。
她拉著兩人過去,叫周敏挽起褲腳,在她的小腿上細細按了起來。
只按了兩下,周敏便疼得吱哇亂叫,臉色發白。
“周姨您忍著些,我放輕點力道,給您推拿一下。”
“好好好。”周敏連連答應。
陸星月便將周敏的腳搭在了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開始推拿。
她出去這一趟,手上的力道又長了不少,由下及上開始給周敏推拿。
一開始周敏還哎喲哎喲地叫喚,但等陸星月換到另一條腿時,她忽然叫了起來。
“熱了,竟然熱了。”周敏驚奇不已。
她年輕時吃過苦,勉強生了兩個孩子,身體都不算好,而她自己更是小腿常年冰涼。
夏天還好熬一些,一旦到了冬天,周敏胖則胖矣,卻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