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心卻如臨大敵。
她趁著陸星月不在家,把小院搶過來了,她不相信陸星月一點兒怨氣都沒有。
竟然還跑過來伺候她?
“不用你!”宋秋心拉住陸星月。
她了解陸星月的本事,隨隨便便在菜里下點兒東西,他們可能就無聲無息地完蛋了,就算真想折騰陸星月,她也怕自己沒有那個命!
“家里有保姆!保姆干嘛用的?我花了錢了,不就是讓她給我干活的嗎?”宋秋心說了幾句,發現自己語氣有些著急,端著嗓子咳了兩聲,放緩了語速,繼續說:“不干活,他們還能干什么呀?小月,不是我說你,什么樣的人,就該干什么樣的活。”
她雙手環胸,雖是勸說,眼睛里卻帶著不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正在廚房里忙碌的保姆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
她就只配伺候人唄?
陸星月哦了一聲,“宋姨,還是你會享受,我是不懂這些的,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聽你的。”
把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服放好,陸星月又朝外邊說:“阿姨,我宋姨說了,我不能干活,這種活只能你們干,辛苦你啦。”
保姆自然不能跟主家對著干,只能答應一聲,心中愈發覺得宋秋心不是個東西。
宋秋心也耳根子一疼,什么叫她說這種活只能保姆干啊?她是那個意思嗎?
“嗯……不做飯,那宋姨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啊。”
不等宋秋心說話,陸星月已經左右看了一圈了。
“對了,你們這些貴太太喜不喜歡按摩、推拿、針灸調理身體?這些我做得可好了,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她兩眼精光直冒,直把宋秋心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別是被陸星月當成試驗品了吧?
“不要不要不要!”
宋秋心一疊聲地拒絕,不等陸星月說話,就匆匆走出了陸星月的房間。
陸星月遺憾地“嘖嘖”兩聲,捧著她的針袋出了房間。
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保姆,陸星月微微一笑,“阿姨,有空了我幫你扎針去去頭風啊。”
這位保姆叫王秀珍,聞言滿腔怒火頓時去了八成,滿臉驚奇地看著陸星月,“你怎么知道我有頭風?”
陸星月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當然是看出來的。”
王秀珍驚奇不已,“看一眼就知道?”
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陸星月。
“是啊,你這個癥狀很明顯了,得很多年了吧?”
“是啊是啊,十三年了,哎喲,每次發作都疼得我要死要活的。”王秀珍從來沒見過這樣看病的,看一眼就知道別人的病癥,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新奇,情不自禁地和陸星月多說了幾句。
“等你空了,我給你扎幾針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好好好,那我可就盼著你了。”
不管能不能好,這樣看病,王秀珍是第一次見,準備嘗試嘗試。
“那就晚上吧,等你休息的時候。”
陸星月三言兩語把時間定了下來,拎著她的針袋準備下去轉悠轉悠。
畢竟,她可是打算在這里住上幾天的,一定要和鄰里鄰居打好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