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前說錢如果夠了,可以考慮租一間店面,可是我琢磨了,姐,最近租店面不合適。我要學習,能拿出來的時間不多,如果擺攤,這除了進貨的支出,剩下的就是凈收入。可是,如果租了店面,就得加上房租和水電。如果位置不好,來買衣服的人可能還趕不上以前呢。”
他考慮的已經這么周全了,陸星月就點了點頭,“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錢還是找個時間去存起來,或者你現在也可以買點兒小股票,買點兒國債什么的。”
陳鐸盛不懂這些,陸星月就撿著自己懂的跟他說了說。
姐弟倆一起吃了個午飯,陸星月拿起陳鐸盛的書看了看,發現這小子做的筆記還挺多,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她隨意考問了幾個,倒也對答如流,陸星月放了心。
晚上送陳鐸盛出了攤,陸星月就準備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陳鐸盛問:“姐,你住哪兒?要不要到這兒來住?”
“我先住干休所,回頭收拾好了過來找你,你要自己不敢去存錢,等我下次過來陪你一起。”
陳鐸盛答應了一聲,兩人各奔東西。
陸星月在干休所陪靳東峰住了幾天,不住給他講一路上的見聞和靳懷遠的一些事情。
第四天的時候,陸星月下午就開始收拾東西。
“回你那邊去也行,過些天,懷遠也就回來了,他這回回來,首長對他有安排,可能會留在首都,你們抓緊給我生個大胖曾孫子。”
陸星月哭笑不得,果然,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紀,也不會忘了催生。
她隨口答應了一聲,沒讓陳秀蓮往她包里塞東西,徑自出了干休所。
在干休所門口,陸星月直接上了去往軍區大院的公交車。
過去的時候,剛巧是下班時間,陸星月優哉游哉地往門口一站,把自己的證件遞上去。
“我要去靳首長家,麻煩通報一下。”
陸星月聲音很大,頓時有過路人看過來,見陸星月年紀輕輕的,禁不住問:“可是靳國榮靳首長?你是他家什么人啊?”
“我是靳懷遠的妻子,靳家的兒媳婦,這不是前段日子出了一趟遠門嘛,就把家撂給我婆婆照顧了。現在我回來了,過來取鑰匙,要是方便,我還想在這兒住兩天,我會看病,家務也做得可以,就當替懷遠盡孝了。”
陸星月微笑著,氣質柔和,看起來很好說話。
可是,跟她搭話的那人和旁邊的幾人立刻就明白了。
同一個大院里住了這么些年,他們哪里不知道宋秋心是什么人,這怕是看繼子和媳婦都上戰場了,覺得人家十有八九得死在戰場上,早早地把東西搶過來了。
什么東西!
心里暗啐,那名穿著長款風衣的女士直接攬過了陸星月。
“行了,那你不用往上通報了,直接跟我們進去吧。”
“對!”有人附和。
陸星月連聲道謝,熱情卻不諂媚,頓時贏得好幾個人的好感。
只聽她不緊不慢地說:“阿姨,您方便給我指個路嗎?我還是第一次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