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想讓我去?”陸星月問靳懷遠。
“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靳懷遠卻說。
陸星月詫異。
靳懷遠接著說:“不管怎么說,這是你的工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應該為我的想法所左右。”
這個說法……
即便在陸星月曾經生活過的后世也不是人人都能夠說得出來,尤其是那些男同志們,口中把尊重女性的口號喊得再響亮,有些人也只想讓女人待在家里照顧孩子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謝謝。”陸星月對靳懷遠說。
“嗯哼?”
陸星月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次日一大早,陸星月等人便踏上了歸程。
這一次,陸星月見到了靳懷遠所率領的團。
大約是因為打了勝仗,氣氛比較放松,一見陸星月,大家都叫了起來。
戲謔的“嘖嘖”聲叫個不停,縱使陸星月竭力保持落落大方,心中還是有些慌,好不容易熬到上車。
陸星月一上車就問靳懷遠是怎么回事。
男人不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
“說話啊。”陸星月碰了碰靳懷遠的胳膊。
抬頭間,她奇異地發現男人黑黝黝的面孔上,耳根似乎格外紅了一些。
“你害羞啊?”
“……”
男人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轉了回去,連著耳朵后一大片皮膚也都黑中透紅。
陸星月哭笑不得,她到底撈了個多么純情的男人啊?
一路顛簸,趁著人不注意,男人悄聲說:“累嗎?累的話,靠著我點兒。”
陸星月毫不客氣地靠了上去,呂淑靜在一旁看得艷羨不已,她的腿傷已經好了,但往回一走,情緒又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陸星月一開始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一連數天的時間里,她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靠在靳懷遠身邊,把這段日子以來的驚魂全都補了回來。
“想好了沒?”趁著其他人都沒在車上,陸星月問呂淑靜,“怎么面對你家那頭種馬?”
“我……還沒想好。”
她跟那個男人也是談過的,也有感情基礎,可誰想到,他們才剛結婚,那個男人就……
這種事,陸星月不好幫著直接做主,只好勸道:“那就再想一想。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現在你們還沒錢呢,他就這樣,如果以后真的發達了,這還不是家常便飯?”
呂淑靜頓時嚇了一跳,緊緊攥住了陸星月的手。
曾經也是叱咤急診室的人,如今六神無主地看著陸星月。
“小月,你是說,他還會有下一次?”
“應該是吧。比起這些,我想的更多的是……”陸星月擰了擰眉,一言難盡地看著呂淑靜,“你不覺得膈應嗎?一根爛黃瓜到處弄,反正是我,我會覺得惡心。”
她會在相處時竭盡全力去愛對方,但對方一旦不值得她這么做了,她也會毫不留戀地收回所有的付出。
呂淑靜還有些猶豫,“可是,我們結婚的事,雙方父母都知道。如果我拿這個去說,可能沒有人會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