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現在怎么辦?”呂淑靜問。
“咱們過來是經過審核和批準的,怕什么。”黃清仁出乎陸星月意料的硬氣起來。
陸星月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把銀針重新消毒后收好。
“黃清仁說的沒錯,咱們經過審核和批準,治療方法也在先前得到過印證,沒什么可怕的。”
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消炎、抗生素治療,病人的情況沒有得到任何改善。
這證明他們的治療思路是有問題的。
三個人把帳篷里收拾了一遍,幫著林鳳霞給沒有服藥的病人喂了湯藥,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
本以為是哪位女醫生搬救兵回來了,但等人略微走近了一些,就聽見有人喊:“哪里還有空位?快!”
陸星月一聽就發覺不對,立刻沖了出去。
就見幾名戰士有的抬著、有的背著、有的扶著一些傷員走進營地。
顧不得多想,陸星月直接沖了過去。
此時,天邊還剩一絲余暉,陸星月只簡單掃了眼病人的氣色便朝最嚴重的那位病人沖了過去。
此時此刻,病人整條右臂都沒有了,渾身上下全都是血。
“靜姐,針袋、止血散、繃帶!”陸星月一邊沖一邊喊。
她不敢再讓人移動病人,就著那張擔架床,直接把手邊針袋里的針全都掏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那道熟悉而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行!不能讓她看病人!她那些下三濫的招數,只會把病人越弄越嚴重!”
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有先前接待過陸星月的那位負責人。
他眉頭緊皺,目光狐疑地在陸星月身上掃了一眼。
陸星月是上級派下來的醫生,他只知道醫術很好,但具體的治療方式和治療方法,他全不了解,聽潘彩云這樣一說,也不禁有些猶豫。
呂淑靜險些要氣死了,拿著針袋沖出去來,狠狠地瞪了潘彩云一眼,“你知道什么!我們過來是在首都經過批準的!你知道我們陸大夫是什么人嗎?大司令員靳東峰的孫媳婦!如果不是前線一次次找我們陸大夫嫁制藥,你以為我們會過來啊?還不是覺得你們前線醫療情況吃緊?你們那么能耐,找我們要什么藥啊?”
罵歸罵,呂淑靜手上動作不停,見陸星月已經給病人的手臂處用銀針止了血,便利落地將止血散撒了上去,手法極穩。
陸星月把包扎的任務交給她,自己則撕開病人一直用手捂著的腹部。
身邊的戰士頓時“啊”地一聲,病人腹部被撕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此時腸子都流出來了。
陸星月飛快把了個脈,確認沒有傷到內臟后,迅速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兩顆之后,掰開病人的嘴巴直接塞了進去。
隨后掐住病人的下巴,一抬一提,病人喉頭滾動,將藥丸咽了下去。
可是,那不消停的女人竟然再次喊了起來。
“你們看,你們看,她又開始了!用她那些沒有經過科學驗證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細菌和病毒,就給病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