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毒醫狂妃有點拽 > 2566 不虛此行
    都說俄羅斯軍隊的軍紀差,這個得分開說。

    紀律差的確實有,以德國人的標準來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就是野蠻人。

    紀律好的也有,尤其是很多接受過系統教育的,他們不說秋毫無犯,跟美國大兵相比,紀律肯定好很多。

    有一個段子說,一個德國老人看到一名俄羅斯士兵在侮辱一個德國女人,于是老人就問俄羅斯士兵:“你們不是最高尚的軍隊嗎?”

    士兵回答道:曾經確實是最高尚的,不過他們都死在莫斯科和伏爾加格勒了。

    這個段子并不高明,卻也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俄羅斯軍隊在攻入德國之后,為什么軍紀廢弛。

    換一個角度說,現在僅計算一線作戰的俄羅斯軍隊,總人數就超過1000萬人。

    別以為俄羅斯軍人都是自愿參軍,大胡子為了招募軍人絞盡腦汁,甚至連囚犯都被送上戰場,指望這些囚犯遵紀守法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俄羅斯高層的推波助瀾。

    早在攻入德國之前,俄羅斯為了鼓舞士氣,就公然宣稱德國人的私人財物,以及德國女人都是屬于俄羅斯人的,俄羅斯軍隊在攻入德國之后,所犯下的罪行,可以不用負法律責任。

    這一點要特別強調,因為俄羅斯軍人如果在俄羅斯國內犯下諸如強健,殺人之類的罪行,都是要立即槍斃的。

    為了激勵士氣,俄羅斯軍方甚至允許前線官兵,每個月往國內郵寄一個包裹,以改善國內的生活。

    這些方式確實是有效的激發了俄羅斯軍隊的士氣,可也為俄羅斯軍隊攻入德國之后的暴行埋下伏筆。

    上述行為,其實美軍也有。

    不過美國人比較聰明的一點在于,完事之后會留下巧克力,于是整件事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

    漢密爾頓更過分,他已經不滿足于小打小鬧,而是將目標對準了遠征軍控制下的難民。

    “我們是占領軍,在這片土地上擁有無數特權,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這是對德國人應有的懲罰。”漢密爾頓理直氣壯。

    蘭迪徹底無語,現在比爛,都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了嗎!

    “你們對待這些德國人太好了,居然還給他們東西吃,如果讓俄羅斯人看到了,俄羅斯人會跟你們拼命的——”漢密爾頓沒夸張,俄羅斯人跟德國人之間的仇恨,真的就到了必須用鮮血才能洗刷的程度。

    南部非洲在俄羅斯是有隨軍記者和軍事觀察員的,俄羅斯戰場上的很多事,都會通過不同途徑傳到南部非洲。

    比如在伏爾加格勒戰役期間,死亡的俄羅斯平民就超過50萬。

    跟伏爾加格勒相比,圣彼得堡的一百萬平民傷亡,分攤到800多天里,都不再那么觸目驚心。

    德軍攻打俄羅斯,真的是抱著消滅俄羅斯人的目的去的。

    僅敖德薩一地,就有七萬俄羅斯人被一次性屠殺。

    哦,動手的是羅馬尼亞人,所以俄羅斯軍隊紀律的崩壞,就是從羅馬尼亞戰役期間開始的。

    當然德國人也沒有好到哪兒去,1941年冬天,缺乏冬季裝備的德軍,為了解決御寒問題,所有俄羅斯人的房屋都被征用,他們的冬季服裝也被沒收,成千上萬平民只著單衣,被趕到冰天雪地的曠野上,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里就不再贅述350萬俄羅斯戰俘的命運了。

    所以也不能怪俄羅斯人暴虐,有因就有果。

    “俄羅斯人會怎么做,那是俄羅斯人的事。”蘭迪有底線,他對德國人的仇恨也不多。

    這要換成一個俄羅斯人,如果他對家鄉被德軍占領,等他隨著俄羅斯軍隊打回家鄉的時候,發現他的妻子和姐妹,甚至女兒都被德軍侮辱,父親和兒子被槍殺,兄弟被送入勞役營,連狗都被德國人燉了——

    他不瘋,都得算是意志力無比強大。

    所以蘭迪也沒資格指責俄羅斯人。

    換句話說就是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好吧,你是正確的——”漢密爾頓聳聳肩暫時放棄,沒把太多時間浪費在蘭迪身上。

    這邊新一批難民也已經全部下車,能看得出,她們的情況都很糟糕,很多人衣衫襤褸,臉上有明顯的傷痕,精神恍忽,目光茫然沒有焦距,整個人毫無生氣,行尸走肉一樣。

    “這該死的戰爭,把活生生的人都逼成了野獸。”本森情緒也低落,夾著煙的手都在顫抖。

    “俄羅斯人正在將德國人從西里西亞趕走,這些人都是從西里西亞過來的,她們一路上歷經劫難,超過一半的人都死了。”本森的話讓蘭迪突然感到慶幸。

    生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國家,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不能打仗,別人逼到家門口,肯定是要拎起刀反抗的,可以愛好和平,但一定要不畏懼戰爭。

    “至少俄羅斯人沒有對德國人進行有組織的屠殺——”蘭迪在這方面是要為俄羅斯人說話的。

    俄羅斯人就算暴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等報復。

    德國人別看平時刻板嚴謹,瘋起來真的不是人。

    “那家伙找你干什么?”本森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他想把這些女人和孩子賣到美國去——”蘭迪同樣也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本森愣了下,一句話都沒說。

    難民要進入難民營也是有程序的,體檢和清潔工作必不可少,圣靈廣場人口密度這么大,萬一有人攜帶傳染病,那后果是極其嚴重的。

    人數少也就算了,要同時給上千人進行體檢和清潔工作,絕對是個大工程。

    圣靈廣場一側有一排簡易板房,這里是臨時浴室,難民在抵達圣靈廣場之后,要先洗澡換衣服,然后接受醫生檢查,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才能進入難民營。

    蘭迪也不知道這些難民之前都是經歷了什么,就在這些難民得知她們要洗澡之后,很多人突然就躁動起來,有些人甚至轉身就跑。

    蘭迪勐然起身,招呼衛兵要把那些試圖逃走的女人攔住。

    本森叫住蘭迪。

    “別管她們,‘洗澡’這個詞,對于德國人來說還有一層特殊含 特殊含義。”本森了解的比較清楚。

    蘭迪突然想起來,德國人的集中營,浴室就是“毒氣室”的代名詞。

    大概這些女人是以為,“洗澡”對她們進行集體屠殺,所以她們才這么敏感。

    想到這里,蘭迪也不再阻止。

    逃走的只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很冷靜的。

    浴室門口,有幾十名從難民營招募的志愿者正在整理衣物,這些衣服都是為難民們準備的。

    既然要放毒氣,那就沒必要準備衣服了吧。

    更何況,這兵荒馬亂的,跑,又能跑到哪兒去?

    萬一落到俄羅斯人手里,那真是生不如死。

    “排好隊,每個房間一次只能進入20個人,你們只有二十分鐘,洗完之后會有人檢查,如果不合格,那么你們就將失去進入營地的資格。”志愿者不招呼那些逃走的,努力維持秩序。

    洗完澡之后,從另一個方向出去,有人給她們進行身體檢查。

    情況確實很嚴重,營養不良是普遍的,很多人遭到毆打和那啥,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發炎感染的情況很嚴重。

    其他就算了,傷口發炎真的很危險,遠征軍這邊也沒有足夠多的藥物,好在從難民營里招募的志愿者,會盡可能為她們提供精心護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上帝的意思,以及她們的求生意志了。

    營地內提供的食物還是挺不錯的,土豆燉肉湯香味濃郁,雖然沒有大塊的肉,也已經足夠讓人驚喜。

    俄德戰爭爆發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40年,德國就開始實行物資配給制,限制物資供應。

    1940年,德國人每天的食物供應標準,還能提供大約5000卡熱量。

    到1942年底,已經降低到2090卡。

    柏林戰役爆發前,這個標準已經降低到1412.

    以南部非洲標準來說,正常人每天只需要2000大卡熱量,就可以滿足最低標準的身體消耗。

    但是這個標準對于軍人來說肯定是不夠的。

    剛才逃走的人也沒有跑多遠,她們在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并沒有失控之后,又期期艾艾返回,試圖混入到正在排隊的隊伍中。

    蘭迪同樣也沒有阻攔。

    “好了我要繼續去工作,你也打起精神,別讓她們落到俄羅斯人,或者美國人手里——”本森一支煙抽完,主動和蘭迪告別。

    蘭迪嘴角抽搐了下,就算是微笑了。

    漢密爾頓并沒有放棄,他不會放過這個發財機會的,蘭迪不配合,有的是人愿意配合。

    美軍在漢堡的營地,距離圣靈廣場并不遠。

    秉承美軍傳統,美軍營地周圍,很快就出現了很多特殊行業工作者,她們的要求不高,一塊巧克力或者一盒罐頭,就可以讓你樂一下,如果事后能分享一支煙,那么還會買一送一。

    有需求就有市場,聰明人永遠快人一步,專供大兵們娛樂的酒吧也很快出現,這里是漢密爾頓最常去的地方。

    幾名美國大兵正在臺球室聊天,一名非洲裔士兵的話,引發哄堂大笑。

    “真希望戰爭能一直持續下去,在這里我體會到了國王的感覺——”

    都不用國王,哪怕是正常人,都已經足夠讓非洲裔士兵流連忘返了。

    在美國,非洲裔士兵可享受不到這種一塊面包就能換一夕風流的待遇。

    更何況對象還是白人。

    在美國,不同族裔之間,在很多州,尤其南方州,還不能自由通婚呢,非洲人根本沒機會和白人交往。

    這里的白人最早是指盎格魯撒克遜人,以前美國連意大利裔和愛爾蘭裔,都不能算是白人。

    美國有個《反通婚法》,內容是禁止異族結婚,尤其是禁止白人和非裔,亞裔,以及拉丁裔結婚。

    這個《反通婚法》早在1887年就被禁止了,但是執行的并不徹底,很多州,尤其傳統勢力比較強大的南方州,一直到現在還在執行。

    所以這位非洲小哥,在美國別說一塊面包換一夕風流,連根白人女孩在一個餐廳用餐,甚至乘坐同一輛公交車的資格都沒有。

    很顯然,這位非洲小哥對他在德國的地位是很滿意的。

    這里有很多德國女人,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東西明碼標價。

    包括她們的尊嚴。

    這里得說一句,在歐洲,昂撒人并不能真正代表白人,反而是德國人更有資格代表。

    “哈,那你不如娶一個德國女人回家,那樣你就可以跟自己的兄弟們吹噓了——”旁邊的白人士兵看似是附和,實際上是嘲諷。

    德國女人,現在已經成為那啥的代名詞,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回家,如果是白人士兵,那么多半會淪為社區的笑柄。

    非洲人就不一樣了。

    美國城市也是分社區的,白人居住在白人的社區里,非洲人居住在非洲人的社區里。

    太絕對的話不敢說,絕大部分情況下,任意一個非洲裔社區,都不用說娶,能和白人女孩交往,都已經是一件很值得吹噓的事情了。

    “你特么是在諷刺我嗎?為什么你不娶一個德國女人回家?”非洲小哥挺有脾氣,看來戰爭確實是放大了人們心中最陰暗的那部分。

    這也就是在德國。

    如果是在美國,一個非洲裔小哥辱罵一個白人,那個白人不掏槍,直接把非洲人干掉,就算白人很有個人修養。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白人士兵的話引起更大的哄堂大笑。

    “先生們,你們聊得很開心啊——”漢密爾頓主動打招呼,他可是酒吧的紅人,以出手闊綽著稱。

    畢竟是要做生意的人嘛,太吝嗇了肯定不行。

    “漢密爾頓,最近又有什么發財的路子嗎?”結了婚的白人士兵跟漢密爾頓打招呼。

    漢密爾頓沒有馬上回答,先抬手把酒保叫過來,給每人送一杯德國黑啤酒。

    也對,都已經到德國了,不僅要接觸德國女孩,還要暢飲德國最著名的黑啤酒,這樣才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