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冰鎮可樂迷蒙著涼氣：“多喝點。”
韓成一撇嘴：“想吃點啥，吃點啥，想喝點啥，喝點啥，對吧？”
林之文沒有回答，韓成也覺得無趣，從冰桶里抽出另一瓶滿滿的大桶可樂放在他和林之文中間：“這就是這個世界。”
韓成抓著滿瓶的可樂用力搖晃了幾下，順手擰開了瓶蓋，泡沫狀的可樂迸射，韓成也不管它，只是繼續說道：“這就是異能覺醒。”
林之文依然不說話，他知道現在韓成在說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也是異能的真相。
韓成攤開手心，里面是紅色的瓶蓋：“這個就是十二石柱。”
韓成用蠻力直接把還在噴射的可樂瓶擰緊，看著已經噴散出來的可樂：“這就是所有的異能者。”
很形象，像極了當初十二石柱崛起時，京市井噴式的異能覺醒。
韓成指了指堆積在桌面的可樂，和隨著范圍擴大，逐漸變成點狀的可樂：“你記得你跟我說京市的十二石柱就像是一個信號塔嗎？這就是為什么越靠近十二石柱的地方，異能覺醒越容易的根本原因。”
“但當初噴射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一圈，”韓成看向空中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水霧：“這些就是全球出現異能者的根本原因。”
林之文點點頭，比喻很粗劣，但不得不說，也很容易理解，但他知道這不是韓成今天要說的重點。
韓成把之前打開的，并且倒了三杯只剩一半的可樂拿過來：“這就是這片宇宙。”
“所有的智慧文明，都是瓶子里的液體，只有打開了本身的桎梏，才能晉級新的文明階層。”韓成不靠近桌子，只是輕輕晃動食指，兩瓶可樂的蓋子都被直接擰開，里面的可樂，安安靜靜的：“而晉級高等級文明的種子，其實就是異能力，就像瓶子里的二氧化碳。”
“每一個在這片宇宙誕生的文明，都是一汪液體，只有打開文明的奇點，也就是在液體中主動或者被動生成二氧化碳，才能有力量打破瓶子本身的束縛，也才有了晉級高級文明的資格。”
水系異能開始涌動，已經噴散過一次還剩了大半的那瓶可樂，開始很自然的涌動，緩緩的從瓶口開始往外流淌：“這才是異能的正確打開方式。”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瓶蓋，”韓成操控著水在空中凝聚了十二石柱的形狀：“而有瓶蓋的文明，本身所迸發出來的力量，是遠超沒有瓶蓋的文明的。”
“而地球……”韓成操控著水流在空中形成可樂色的鬼姆金牌：“這個瓶蓋已經不知道積蓄了多少次，我知道的史前文明中，是一定有一個天衍文明的，至于其他的文明，應該也是存在的，天衍法典里，有一些簡單的記載。”
“本來按照正常的進度走，地球文明將和之前在地球上誕生的所有文明一樣，完成自身的文明晉階，或者進入宇宙深處，或者自然滅亡，”韓成搖搖頭：“那就不是我所能揣測的存在了。”
林之文依然不說話，因為韓成說的這些，他都知道了，從陳聞道那里。
他也知道，這都不是韓成真正要說的話，韓成真正想說的，現在才剛剛開始……
“這是正常的文明晉級順序，或者緩慢，或者急促，或者干脆是瓶身爆炸，都在宇宙容忍范圍內，因為宇宙本身法則的存在，導致會出現井噴式覺醒的文明，都是非常強大的，且也因為強大，才會自然進化出瓶蓋。”韓成轉動食指，將瓶蓋扣好那瓶一口沒喝，只剩一半多的可樂。
韓成虛空朝自己喝了一半的那瓶可樂一點，瓶身低處破了一個食指粗細的洞：“而這，就是現在的地球文明。”
可樂汩汩的從底部的洞里流出來，韓成指著仿佛小孩撒尿一樣的洞：“喏，這個就是死卷毛了！”
“雖然我倆性格不合，”韓成雙手一攤：“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強……”
“沒有其他彌補的辦法了嗎？”林之文當然聽得懂韓成在說什么，看著幾下就漏的只剩三分之一的可樂瓶子，目光有點凝重。
“沒有，”韓成指著那個瓶水面只留在食指洞口之下的可樂：“當初咱倆打開十二石柱，等于是松動了上面的瓶蓋，所以，不是死卷毛感受的那種世界的桎梏被打破了，而是這個世界的上限被抬高了。”
“自然而然的，”韓成輕抬手指，象征嚴順的那個洞被好端端的往上拉了一截：“它的位置，就水漲船高了，這個世界的異能上限，也就水漲船高了。”
“但無論怎么高……”韓成水系異能注入，瓶子里的可樂開始上涌，但不出意外的，只要到那個孔的位置，可樂就自然而然的流走了，根本不會從瓶口走：“這個宇宙的核心規則是不會被打破的，有更短的路，那條長的路就沒有意義了。”
林之文皺眉：“神上……”
“那是個純扯淡貨！”韓成輕點可樂瓶子：“他的神國，在智慧程度上還不如地球，但是在力量層面上，遠超地球，但也就是比死卷毛這個洞更高位置的一個洞而已。”
“甚至……死卷毛這個洞好歹是一個，至于他那個，位置高了一點沒錯，”韓成嗤之以鼻：“但完全就是個四處漏水的花灑，只不過花灑嘛，總有那么幾滴能從正確的路出去，神上不是那個正確的，他是被他的永恒者寄居了……”
“至于永恒者，”韓成嗤之以鼻：“一個膽小畏死的鼠輩罷了。”
“怪不得你那么堅決的要把所有的神明代理干掉，”林之文這才懂了：“佩雷斯也成為了星盾認可的第一位英雄。”
韓成點點頭，他記得影子回來所轉述的話：“那確實是一條好漢！”
林之文看著瓶身的洞口，冥思許久：“所以，你是想宰了閻王，但是因為他和這片世界的異能上限綁在一起，所以……這種事情，有點難說吧。”
韓成點點頭：“所以我才說，我可能要死了！”
林之文有點抓腦袋：“但，這種事情，不著急啊！”
韓成一撇嘴：“死卷毛沒時間了，我可能會死，但他絕對活不過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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