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整個人都懵了！
咽了下口水：“您能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你看這里，”顧賢家把最后一張壁畫放大給韓成看：“很明顯這里的內容是結束，但畫風還是一樣的，所以你們看到的翁城里的壁畫，并不是實時記錄的，而是在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統一記事的。”
“然后呢？”韓成還是不明白：“這能代表我們和天衍女王有什么關聯嗎？”
“不能！”在得到韓成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后，顧賢家繼續說道：“但同樣的，也不能判斷我們和天衍女王沒有關聯。”
“還請您說的再明白一點，”韓成撓撓頭：“我腦子都要長出來了！”
“不要急……”顧賢家慢條斯理的說道：“從這些壁畫上，最直觀的一個信息就是在不同于我們記錄的文明之前，還有一個文明，甚至是還有很多個文明，我們且統統稱之為鬼姆文明。”
韓成點點頭。
“而你們拍攝的這個壁畫里面的，我們姑且叫天衍文明，這個天衍文明目前遺留下來的可以證明存在的機械結構以及科技產物，就是你弄壞的那扇推拉門，還有我手里這面鬼姆金牌，或者叫天衍金牌。”
韓成繼續點頭。
“從這些文獻和你們的經歷，以及我手上的天衍金牌來看，天衍文明和我們現在的文明甚至是同源同根的，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不是從外星來的物種，那就是我們的文明很可能被更高等級的文明篡改過。”
“篡改？”韓成不理解。
“是的，篡改，”顧賢家語氣認真的說道：“不管是被動篡改，還是主動篡改，很明顯這位天衍女王在這顆星球上做的種種事情，就是在主觀干預了天衍文明的發展，以一種遠超當時的技術和理念，強行干預了這一切。”
“這個我懂！”韓成點點頭：“如果沒有天衍女王，那天衍文明的進化史一定是循序漸進的，不可能有這樣的壁畫出來。”
“對！”顧賢家肯定韓成的看法：“就是這個意思，天衍女王就是那個時期的外星文明，她因為不可知的原因來到了這顆星球，你說的反五行陣圖可能不僅僅是她長生不老的企圖，更可能是她回去的唯一途徑。”
“而且，很難說是先有的天衍女王，還是先有的天衍星圖。”
“我腦子又開始癢了！！！”韓成撓著頭。
“你看這里，”顧賢家指指壁畫中劇情轉折的地方：“這里的天衍星圖一上來就是完全體，而且衍化的就是太陽系行星的運轉軌跡，但你注意看，其實并沒有冥王星。”
韓成看了又看：“一，二，三……九！我特么不懂！！”
顧賢家知道韓成不理解在哪里：“是九大行星，但這顆不是冥王星的運動軌跡，現在明白了嗎？”
“半明白，半不明白，”韓成如實回答：“你的意思是冥王星當年被踢出太陽系的九大行星之列，但其實冥王星是存在的，但并不是我們之前理解的那顆冥王星？”
“是的！”顧賢家點頭：“太陽系，就是有九大行星，這一點不是觀測的，而是通過數學測算出來的，而數學又被稱為上帝的哲學，太陽系的最外層確實有一顆行星，只不過并不是我們觀測的那顆白矮星冥王星。”
“但這跟我們和天衍女王，有什么關系？”韓成拉回話題。
“問題就在這里！”顧賢家很認真的說道：“天衍女王所處的文明層級沒道理可以這么通透的理解太陽系，而從壁畫上的內容來看，天衍女王很可能只是有了可以理解天衍星圖的能力，但是她并不是天衍星圖的繪制者？”
“所以……”韓成好像明白了。
“所以，天衍星圖，和十二石柱，很可能是同一種東西。”顧賢家非常認真。
“等等，”韓成趕緊打住：“你讓我緩緩。”
長久的沉默之后，韓成看著顧賢家：“老爺子，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我很想，但……”顧賢家將鬼姆金牌放在韓成的手里：“并沒有。”
“盡信文獻，不如沒有文獻，”顧賢家繼續說道：“所有的文獻，不管是文字，還是圖畫，都是可以作假的，或者叫丑化，或者叫美化，但有些東西是做不了假的。”
“拋開所有的壁畫資料不談，我們對天衍文明能唯一確認的其實只有兩點，第一，天衍文明沒有門樞這個東西；第二天衍文明的文明等級非常高，甚至高于我們現在的文明，最起碼，我們現在的技術就做不出這面鬼姆金牌！”
“所以，這些壁畫……”韓成猶豫著說道。
“不排除象征意義的可能性！”顧賢家挨著照片劃過去：“如果我們現在的異能再發展個十年，二十年，你作為異能者，應該很清楚那是怎樣的技術爆炸速度，我們會無限的接近于神，甚至現在就已經擁有了初級造物的能力。”
“那個時候，再返回來看現在，”顧賢家指著第一張壁畫：“是不是也是這種情形？”
“所以……”韓成徹底明白了：“所以天衍文明是個極度發達的文明，只不過這里的壁畫用了象征手段，把天衍女王這位外星來客神化成了引領時代的神？”
“嗯！”顧賢家點點頭。
“如果是這種前提的話，那天衍文明只是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上衰落了，并不是滅亡了，而和現在一樣，天衍文明的高等級晉級標志是天衍陣圖，同樣接觸到了類似于現在異能的力量，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上迅速衰落，科技倒退，傳承丟失，又重新演化成了……”
書房里，是韓成倒吸涼氣的聲音……
“考古，其實是一門非常需要想象力的學科。”顧賢家諱莫如深的點點頭。
韓成離開紐子胡同的時候，還是沒有拿那面鬼姆金牌，或者叫天衍金牌。
臨上車前，韓成看著深深的院落：“考古，是需要想象力，但這……也太特么有想象力了！”
韓成打開車門，輕聲說道：“反正老子可不是什么天衍女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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