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徹著墨成規的辦公室，墨成規貼心的拍打著韓成的后背：“小孩子少抽點煙，嗆到了吧？”
“天……咳咳……咳安……咳咳……門？？？”韓成手忙腳亂的把沒抽完的煙頭熄滅，萬分驚恐的看著墨成規威嚴的臉，想從上面找到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但……沒有。
“您是……認真的？”饒是大幺蛾子韓成，現在也有點誠惶誠恐。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龍盾局局長墨成規，剛剛說了什么？
要把天安門賣給他？！！！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墨成規吧嗒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你要是沒興趣的話，我找別人了，別說墨局不疼你，八達嶺長城，你感興趣嗎？”
韓成伸手打住墨成規的話，十分自覺的又從墨成規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
啪！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之后，韓成也算是鎮靜了下來：“墨局，你這不是在坑我嗎？”
“此話怎講？”墨成規笑吟吟的看著韓成。
韓成則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步步走進了獵人陷阱的小白兔，看著墨成規威嚴又難掩笑意和期待的臉：“那李醫生這次失蹤……”
韓成話沒說完，就看見墨成規威嚴的臉上，笑意全無，趕緊一矮腦袋：“哈哈，唐突了，唐突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是好事，”墨成規淡淡的說道：“但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壞。”
“是是是是是！”韓成忙不迭點頭：“是我太放肆了……”
“所以……”墨成規臉上重新堆滿了笑意：“天安門，八達嶺長城，還有頤和園，圓明園，這些你真的不感興趣？”
“不敢感興趣。”韓成非常誠實。
“沒出息！”墨成規輕罵一聲，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墨局，咱別坑人，”韓成整理了一下思緒：“天安門，長城，圓明園，頤和園……這些我買下來干嘛？收門票嗎？”
“也不是不行啊！”墨成規很坦誠的說道。
但在韓成直勾勾的眼神中，墨成規終于是不好意思一笑：“確實，現在人流量不大，但總歸是門生意嘛……”
“還有！”墨成規糾正韓成：“什么買不買的，說的那么難聽，那叫租，或者叫合作開發，你老丈人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韓成撓撓頭，還是龍盾掙錢……狠啊！
“所以，我把這些買下來，看京市現在的人流量，這都是負面資產啊，就算是干文創產品，那一時半會兒的也收不回來錢，”韓成想了想：“而且，應該是還要和龍盾分賬吧？”
“五五。”墨成規點點頭，伸出手翻了個面。
“所以……”韓成雙手一攤：“我買了這些資產……”
在墨成規的眼神中，韓成一個激靈改口：“我租下這些資產，所有的維繕費用，員工工資得我出，而所有的收益，咱就算它能有收益，還要對半分……”
“況且……它真的會有收益嗎？”
韓成很坦誠的指出這個生意的賠本之處，又加了一句：“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又是見不了光的交易，我只能負責打錢，這里面所有的東西，我都摻和不了，還不能和外人說……”
墨成規倒不是很意外韓成的態度，只不過還是問道：“那你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是？”
“墨局，咱明人不說暗話，”韓成在墨成規面前倒是不藏著掖著：“以前吧，十二石柱那是異能輻射源，京市那作為緊鄰十二石柱的地方，說是走向覺醒時代的入門券一點也不為過。”
“現在，全球都異能氣息覆蓋了，而且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那十二石柱從崛起之后的第二年，整個的覺醒邏輯就開始遍地散花，早就不是距離十二石柱越近，覺醒機率越高的局面了。”
“拋開這一點不談的話，那十二石柱基本就是未來外星文明的主戰場，京市現在這么蕭條，不就是政治，經濟，文化，交通所有的中心都在外移嗎？”
“未來的京市，就是一個純粹的戰場，只不過因為輻射面太廣，龍盾也只能先吹吹耳旁風，有主見的，現在已經走了，沒主見的，還在觀望，剩下的，還有一群投機倒把的人……”
“不錯不錯！”墨成規眼睛越來越亮，韓成沒有讓他失望，連連夸贊之后，墨成規眼神中都是誘惑：“所以……你要不要賭一把？”
韓成沒有說話，又抽了一口煙，他知道墨成規說的賭一把是什么意思。
如果未來京市成了主戰場，那從現在起到成為主戰場那一天，這段時間所有在京市的投資，基本上就是個付之一炬的效果。
但……如果沒有域外來敵呢？
那主戰場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京市的經濟會迅速復蘇，到時候，那錢掙得，真是晚上睡覺都會笑醒……
而讓韓成無限糾結的最主要原因，其實還是因為韓成比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掌握了兩個場外信息：
第一，真的有外星人！
不是他這種穿越者式的外星人，而是和地球處于同一個時空的外星人，并且……已經來了！
神上，就是板上釘釘的外星文明！
第二，在第一的基礎上，其實戰場不一定就是京市。
神上，就不是降落在京市的！
但……誰能保證神上，又是唯一一個外星文明呢？
至于十二石柱……只不過是文明晉級速度過快，必然會出現的反作用力而已，對于目前的地球，十二石柱，其實已經沒什么用了。
至此，韓成從今天睜開眼到現在的所有疑問也都解開了。
京市，在堅壁清野，為了不引起大面積的社會恐慌，采取了這種煙霧彈的形式。
另外就是，龍盾沒錢了。
也不能說是沒錢了，只能說是，在這種堅壁清野的戰略方針下，龍盾又不想舍去京市的一切。
而且，無論從各個方面來考慮，龍盾都不可能放任京市變成一座空城，需要大量的人員還留在京市，維持著這座城市的基本運轉，等待未來的復蘇。
那顯而易見的，從今天開始，京市就是個無底洞，當然，回報也是不可想象的。
韓成狠狠的在煙灰缸里熄滅煙頭：
“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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