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通天張了張嘴巴,聲音沙啞干澀到了極點。
許久之后,厲通天像是被人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樣,他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傳達下去,讓厲家所有高層管理和嫡系子弟都收拾一下,然后跟著我去警局自首吧。”
“自首?為什么自首?”
剛剛那些還在這里推杯換盞的厲家人聞言紛紛一愣,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這好端端的正吃著飯呢,怎么忽然就說要去自首了?
厲明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解的問道:“大哥,這好端端的,怎么要自首?
輿論不是已經被壓下去了嗎?我們這個是或去自首做什么?”
厲冬雨也是如此反應,說道:“大哥,我們已經交了五千個億的罰款,而且那件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你怎么又說要自首?”
“對呀,家主,怎么突然這么說?”
……
桌上眾人紛紛流露出不解和納悶兒的神色完全不明白厲通天忽然說要自首是什么意思。
厲通天苦笑一聲,身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一家之主的威嚴和自信。
他苦澀一笑,解釋說:“哎,我們厲家這一次招惹到了大人物,剛剛我給父親的擦了電話,父親告訴我,那位大人物說要讓我們厲家半個小時之內滅亡。”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位大人物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說胡話,人家的的確確有這個實力。
現在,所有和我們厲家有著商務合作的家族和合作商都打來電話取消了合作,我們厲家是不可能繼續發展下去了。”
“除此之外,馮先生還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趁早帶著證據去自首,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輕判一些,不然的話,迎接我們的就只有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說到最后,厲通天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厲家可以成為世家,這里邊兒除了厲修德的原始資本積累之外,還有著厲通天幾十年如一日的心血投入。
這么多年的積累和經營,現在卻要在半個小時之內毀滅,這讓厲通天痛心疾首到幾乎無法呼吸。
而聽到他的話之后,整個大廳之中死寂一片,所有厲家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絕望,恐慌,不安,不甘,種種情緒在那些厲家人的心頭籠罩盤旋……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的時候,西和早間新聞。
張平和許文耀還是有些不死心,又坐在電視機前觀看者最新的新聞。
“本臺最新消息,關于西河厲家的調查又有了新的進展和結果。”
主持人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西河厲家除了開設黑心工廠蠶食工人的血與肉之外,還偷稅漏稅、走私特殊物品,更是設計了金融詐騙等等事情,厲家高層管理質疑,厲明和涉嫌重婚罪,厲家家主厲通天涉嫌重大賄賂罪。
經過一夜的嚴密調查,西河厲家所有高層管理人員已經伏法,正在接受調查。”
隨后,電視畫面一轉,出現了西河厲家莊園的畫面,那里停著無數輛車子,一個個厲家高層管理人員被人扭著胳膊押進了車子里邊兒。
“除此之外,華夏國很多地方的知名公司企業都對外宣稱,從此之后斷絕與西河厲家的一切生意往來,同時會積極配合警方接受調查,全盤反饋西河厲家的犯罪證據……”
昨天晚上電視臺有關西河厲家的新聞只不過是簡單報道了幾分鐘而已,而今天早上的新聞卻是足足報道了十幾分鐘這才停下。
“這……這是發生了什么?!”
看著電視屏幕上那些畫面,許文耀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樣說來,那西河厲家已經滅亡了?”
“昨天晚上幾分鐘的新聞,最后只是讓西河厲家交了五千個億的罰款而已,這才過了一個晚上,西河厲家竟然就這么滅亡了,這……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新聞是這么說的,厲家高層全部都被抓捕起來,很顯然,厲家是絕對滅亡了的。”
張平也是想不明白這里邊兒的事情,此刻皺眉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后才緩緩的說道: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萬桑的時間,局勢竟然變化了這么多,西河厲家說滅亡就滅亡了,難道……難道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許文耀一愣,很顯然是根本就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忙。
不過,現在西河厲家既然已經毀滅了,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事情上投入精力了。
許文耀說道:“張少,不管怎么樣,西河厲家已經沒了,這是一個結果,我們要思考下一步的行動了。”
“下一步就是要如何收拾殘局,對吧?”
“沒錯,厲家盤踞在亞西區多年,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整個亞西區的市場,西河厲家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其中最值錢打架就是金融和房地產行業。
現在西河厲家滅亡了, 那些市場就會空出來,而我們是最先對西河厲家出手的人,自然有著更多的機會和選擇。”
張平點了點頭,收回思緒說道:“我明白這一點的,隨后我就通知劉景陽等人著手處理這些事情。”
……
下午三點中的時候,富民小區里邊兒。
原本被黃永剛砸爛了的那些家具已經全部都更換了新的。
張平坐在沙發上民這茶水,眉宇之間有著濃郁的疲憊之色。
一整天的時間,張平都在和李晉宇、趙雅倩和程宏等人商量著工作上的事情。
而讓張平感到吃驚和意外的是,劉景陽竟然在沒有得到張平召喚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西河,還主動找到張平商量未來的計劃。
“大的方向已經確定了,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按照原計劃進行就行了。”
張平咽下口中的茶水,疲憊的說道。
“張少你放心,西河工業園區那邊兒我一定可以拿下的!”
程宏有些激動的揮舞著拳頭,說道:“那份股份轉讓協議雖然已經簽了,但那是在我被暴力脅迫的情況下簽訂的,宏蓮夜總會那邊兒的監控把這些畫面都記錄了下來,只要我拿出證據,法院那邊兒就不會承認安分合同具有法律效益。
這樣說來,我到現在為止,還是西河厲家工廠的百分之四十九股份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