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旺仿佛被打擾到，平靜的額頭猛然微皺。
“跪下！”
虬龍摁住程湘懷的肩膀，狠狠用力。
“啊！”
程湘懷吃痛，雙腿一軟，身體往地面栽倒。
由于被虬龍鉗制住，程湘懷想栽倒都困難，雙腿跪在地。
“毛旺大人！”
程湘懷將希冀的目光投向毛旺。
他不敢相信，屢屢幫助自己的毛旺，怎會徒然倒戈去幫助九龍商會。
然毛旺絲毫不予理會，擺擺手，示意雪如意處理。
“程會長，看來你此次想吞并九龍商會的心，粉碎了呢。”
雪如意咯咯笑道。
“你是？”
程湘懷仔細打量雪如意，發覺他的腦海中，壓根沒有這號人物。
可雪如意的妖艷，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深深地陷了進去。
“你在我手里輸的這么徹底，不認識我是誰嗎？”
雪如意把玩著鬢角的青絲，輕笑道。
“原來是你！”
程湘懷瞬間怒火噴涌，仇恨地目光死死的盯著雪如意。
原本，天音商會有著巨大的優勢，縱然臨時被九龍商會追回些許，他也有信心，在背景及毛旺的幫助下，拿下九龍商會不過是時間問題。
然而今天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天音商會多個項目面臨崩盤，且他試圖使用武力的心直接在天音商會大廈被粉碎。
數名武者沖進他的大廈，將他請來的武者全部干掉。
他自己成了喪家之犬！
而這，僅僅五個小時不到！
“你是誰？”程湘懷咬牙喝道。
原本因雪如意妖艷的容顏震撼，沒想到對方就是讓天音商會潰敗，讓他成為敗者的‘罪魁禍首’！
雪如意淡笑搖頭，“告訴你也無妨，在下雪家雪如意。”
“雪家？！”
程湘懷瞳孔放大，體內的怒火散了大半，傳聞的雪家，可比肩京城八大家族。
縱使多年未現，想必實力也不會下降太多。
可為何，雪家突然出世，還選擇幫助九龍商會？
說到雪家，那他瞬間就想明白了毛旺會臨時倒戈的原因。
怕是王旺也迫于雪家的面子？
程湘懷咬牙道：“雪小姐，您若是要進軍江南郡、江浙郡，為何要幫江南郡的九龍商會？為什么不能是我！”
“我若是拿下九龍商會，雪家需要，我可以全盤歸附！”
他不甘心。
不甘心在擁有背景相助的前提下，還被尚未出世的雪家瞬間挫敗。
雖說雪家不如背景，但他可以暫時虛以委蛇。
將來東山再起，那是否依附，還不是背景說了算。
“哦？”
雪如意流露出一抹好奇。
程湘懷還以為對方感興趣，連忙點頭，跪在地上諂媚，就差同狗一般搖尾巴。
雪如意神情瞬間嚴謹：“抱歉，我對天音商會可沒什么興趣和好感。”
“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你不惜將曾經跟隨自己的人滅族來取得上風，你這種人，不能擁有太大的權利。”
聞言，程湘懷險些癱倒在地，好在虬龍拎住他，使得他肩膀傳來痛楚，只得跪直身體。
否則虬龍的力道絕對可以捏碎程湘懷的肩胛骨。
李雪雁對程湘懷也流露出一絲厭惡。
“雪小姐，那我也沒有得罪您的地方，為何要……”
程湘懷不死心，繼續詢問。
然雪如意一句話堵死他的問詢，“我高興啊。”
程湘懷嘴巴微張，就差罵娘了。
你高興？所以幫九龍商會打壓天音商會？
所以瞬間將天音商會整得千瘡百孔？
“別這個眼神看著我，本小姐沒事就喜歡做點高興的事。”雪如意嘴角上揚，“哦對了，把你帶到這來，也是為了高興。”
“你呢，若是將天音商會的資產全部讓出，我會考慮放過你，否則，你屠殺大小家族共計七家，我手里也有完整的證據，槍斃你十次都夠了！”
毛旺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旋即歸于平靜。
雪如意的話，不但是在警告程湘懷，也在提醒他毛旺。
程湘懷身負七家人的命，毛旺為巡都，若是沾染上，會不會掉級不清楚。
但此生是別想上升到京城官場了。
外甥女好手段！
程湘懷身軀顫抖，搖頭道：“不可能，那些家族我處理的非常干凈……不對，你詐我？”
他下意識辯解，可隨即反應過來，那根本就不是七家，雪如意是在胡說？
“兵不厭詐。”雪如意擺擺手中的錄音筆，“加上錄音，以及可以找到的蛛絲馬跡，這下證據絕對夠。”
“你！”
程湘懷欲起身，可卻被虬龍死死的壓制住。
“老實點。”虬龍聲音兇狠，再度用力，程湘懷慘叫一聲，瞬間沒了起身的想法。
“你，你們！”
程湘懷掃視面前眾人，心里那叫一個恨，可他恨又能如何？
現在唯有祈禱他的背景知道他的情況，讓人來救他。
他被帶走之時，背景已然得知。
他深信背景一定會來。
索性，他開始找話題拖延時間。
他率先盯上毛旺，他對毛旺的恨，絲毫不比雪如意低。
毛旺這個小人！
明面上，程湘懷央求道：“毛旺大人，我當初于您也有一些恩情，我這次是敗了，但您能不能看在過往恩情的份上，放我一馬。”
毛旺臉上露出不喜之色，他現在可不能與程湘懷扯上絲毫干系。
“程會長，以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既然你輸給了九龍商會，那就應該玩得起，接受應有的下場。”
雪如意嘴角泛笑，姨父并不傻。
李雪雁卻是不由得搖頭，毛旺此人，雖不是善茬，但為人需要警惕，不能有什么過多交集。
“毛旺！”
程湘懷頓時不服喝道：“當初你遇上危險時，是我救的你，也是我不留余力的接濟你，如今我落難了，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起初，毛旺被仇家盯上，險些遇險。
的確是程湘懷救得他，也是后者的幫助，才讓他回到庇護之下，一步一步走到巡都得位置。
雪如意饒有興致地聽著，沒有要打斷的意思。
想不到姨父當年還有這么一段經歷，也是姨父會‘助紂為虐’的原因吧。
以姨父的尿性，那些事絕不愿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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