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佝僂的身姿立馬拱手，將姿態壓得很低：“見過幾位大人……”
黃如墨起身道：“林兄，王老會幫助我們堪輿出最后母盤的位置所在，以及楓亭集序更多的秘密，圖，你帶了吧？”
林荒將封好的楓亭集序拿出。
黃如墨接過，立馬將其展開攤在圓桌之上。
潑墨山水，風采依舊，文風文骨。
“王老，請吧。”
老人顫顫巍巍來到圓桌的主座之前，隨后盤腿坐了下來，剩下的五名年輕門生也跟著打坐，他們低聲吟唱，念念有詞，手上不斷結印。
一股神奇的波動在他們六人其中展開，就好像是天地規則的涌動。
楓亭集序之上，更像是有光反射出投影，連空氣中都殘留著水墨顏色。
“我們等等就好。”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林荒并沒有有多驚訝，此時他的心思并不在此。
看著一臉笑意的黃如墨，林荒忽然問道：“楓亭集序里的寶藏，究竟是什么？”
經歷了這么多，摻雜了這么多的陷阱，林荒根本不相信，楓亭集序的秘密，僅僅是一大筆財富那么簡單。
黑石，京城，八大隱世家族，紅腳布……
各大勢力都角逐其中，甚至還牽連到了北疆，林荒根本不相信這一切只是為了錢那么簡單。
楓亭集序，還有更深的秘密。
黃如墨轉過頭來，笑吟吟看著林荒。
在他開口之前，林荒道：“我要聽真話。”
黃如墨半瞇著眼，半晌，他緩緩點頭。
“林兄，你猜得沒錯，楓亭集序并不只是復國寶藏那么簡單，其中還衍生著一條重要的線索。”
“死而復生的線索！”
聽到這里，林荒微微皺眉。
黃如墨端起一杯茶，侃侃而談。
“林兄，讓我們來回顧一下吧，你還記得大楚為何亡國嗎？內憂外患，天災人禍，其實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大楚興在君主，永明大帝以他一己之力，建立了這個偉大的王朝，掌管一切，讓大楚的未來發展到了極致。”
“但極致的專制之下，也導致一個重要的后果，那就是永明大帝一死，大楚也會跟著傾覆。”
“其實在大楚的后期，天災人禍之下，國威還得以并存，真正讓倭寇五胡敢于入侵的，是當時永明大帝已進入生命的默契，絕癥垂老。”
“這時候舉國再無一人能擔當重任，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國門被破，七十多歲的永明大帝最終以垂垂之身，戰死在國門口。”
林荒就這樣靜靜地聽著，黃如墨的聲音在大廳不斷回響，伴隨著那些麻衣傳人施法的聲響。
“所以這和死而復生有什么關系？如果真的有死而復生的方法，那大楚為何一垂不起？”
黃如墨道：“這就要提到一個關鍵性人物了，楓亭集序的畫師，當時永明大帝身旁的國師，蔡譯名。”
“蔡譯名不僅僅是一位國師那么簡單，他還是當時整個世界最為頂尖的術士，大楚末期之時，蔡譯名曾出海訪仙，想要找尋辦法治好永明大帝，讓傾頹的大楚再復光芒。”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確找到了傳說中的仙人，找到了死而復生的辦法，可最終，永明大帝的身體沒有堅持下去，重癥之下，倭寇入侵，大楚之勢一瀉千里，蔡譯名也于鹿臺，悲憤自焚。”
“但他將所有的一切都留了下來，他為復國做好了一切準備，財富，武力，這些一切的一切，都將隨著永明大帝憑借仙法復生之后，重振旗鼓，卷頭重來。”
說到這里，黃如墨盯著林荒的眼睛，一字一句。
“這些的一切，都留在了楓亭集序的秘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