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霸氣的一吻,著實把童晚書給親懵了。

她是真沒想到厲邢會當著厲醫生和任千瑤的面兒這么親她。

而且還親得這么的肆無忌憚、旁若無人!

還沒等童晚書掙扎,就感覺自己的舌尖上一疼;

這個戾氣的男人竟然……竟然咬了她!

自己招誰惹誰了,一大早就被這個男人咬?

“童晚書,等我回國之后,再收拾你和那個葉琛!乖乖等著!”

厲邢吻離了童晚書,并戾氣的警告著她。

童晚書:“……”

“厲邢,童晚書都被別的男人親過睡過了,你竟然一點兒也不嫌棄?”

緩過神兒來的任千瑤,就是一通陽奉陰違的挖苦和嘲諷。

“等我收拾完童晚書,就接著收拾你!”

厲邢沉哼一聲。

“你老婆出軌,你把氣撒我身上算什么?”

任千瑤嘟囔一聲。

然后看向童晚書,幽幽的嘲諷,“童晚書,等我們離開后,可方便你去找那個葉琛敘舊情了。”

“我才不會去找葉琛呢!”

童晚書不緊不慢的說道:“葉琛哪有厲邢好?厲邢英俊有多金,可比葉琛那個身份卑微的義子強太多。”

“……”厲邢:這個女人今天唱的是哪出?

“童晚書,你是為了金錢才嫁給厲邢的吧?”

任千瑤不屑的冷哼一聲。

“要不然呢?圖他花心?圖他薄情?”

童晚書反問著任千瑤。

“厲邢,你聽到沒有,童晚書根本不愛你。她嫁給你,只圖你的錢!”

任千瑤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厲溫寧會給自己的弟弟安排這么個拜金的女人。

“剛好,我正缺個圖我錢的女人!”

厲邢風輕云淡的說道。

任千瑤:“……”

厲邢那不溫不火的態度,著實把她給氣狠了。

“厲溫寧,你看看你給你弟弟找的什么女人?”

任千瑤只有把怒氣撒在無辜的厲溫寧身上。

“厲邢跟晚書……其實挺好的,一對歡喜冤家。平時就喜歡這么斗嘴的。”

厲溫寧弱聲作答著生氣中的任千瑤。

“別嚎了!上車吧!”

沒等任千瑤繼續發難,厲邢便一把將她推上了房車。

然后將厲溫寧也塞了進去。

剛要上車時,厲邢卻轉過身來,捏住童晚書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給你一個月時間,好好思過!等回來我再收拾你!”

童晚書連連點頭。

她只想把厲邢他們送出門,順順利利的出國做治療。

“藏好你那個奸夫!千萬別被我發現!要不然……你懂的。”

童晚書:“……”

目送著奢華的房車緩緩駛離了厲家別墅,童晚書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讓厲邢發現喻先生,要不然,她真的不敢想像將會是怎么慘烈的畫面。

剛平靜下來,童晚書便收到了一條信息。

【乖乖聽恩人的話】:出發了。我猜你現在一定在想我。

童晚書朝著房車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有兩輛越野車一直護送著。

童晚書刪了又刪,最終還是給男人回了一條信息。

【伏地魔】:一定要把厲醫生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乖乖聽恩人的話】:嗯,聽你的。

【伏地魔】:_

男人如此暖意的話,到是讓童晚書寬心了很多。

【乖乖聽恩人的話】:我安排了兩個人留下護你。他們不會影響你的日常生活,只會在你有危險時才現身。

【伏地魔】:謝謝。(ーー;)

【乖乖聽恩人的話】:要謝就拿出實際行動來。昨晚沒能擁你入睡,怨我了吧?

童晚書:“……”

自己怨他什么啊?

說得好像她童晚書有多黏他,離不開他似的!

【伏地魔】:喻先生你想多了,昨晚我睡得可沉可香了。

【乖乖聽恩人的話】:沒良心的小東西。好吧,我承認我想你了。

【伏地魔】:_

*

一個多月的時間,因為相思而變得漫長又煎熬。

這一個多月里,童晚書大部分的時候都在中草藥植物園里陪著生病的弟弟。

這些天,弟弟童晚杰突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大部分的時候,只是呆呆的把玩著脖子上的那枚平安扣。

“晚杰,想什么呢?”

童晚書走近過來,將藥叔熬好的藥端到他跟前。

可童晚杰卻搖了搖頭。

“怎么又任性著不肯喝藥啊?乖了,快把藥喝了!姐給你做泡芙。”

童晚書溫聲勸說著不肯喝藥的弟弟。

“姐,你愛那個厲邢嗎?”

童晚杰突兀的發問。

童晚書微微一怔,“晚杰,你怎么問這個啊?”

“姐,你覺不覺得那個厲邢,很像小時候救我們的那個人?”

果然,童晚杰還是認出了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應該不是他。救我們的那個人,有著異色的眼瞳,你忘了?”

童晚書一邊冷涼著碗里的藥,一邊柔聲跟弟弟說道。

一個信息提示音傳來,童晚書看了一下內容,立刻羞紅了臉龐。

【乖乖聽恩人的話】:今晚十點見。記得乖乖在厲家等我!

童晚書:“……”

喻先生怎么回來了?

童晚書內心就像沸騰了一樣,咕嚕咕嚕的泡起了小泡泡。

一個多月沒見到男人,說不想那就太違心了。

【伏地魔】:厲醫生的免疫治療效果如何?

【乖乖聽恩人的話】:比預期的還要好。他身上的病毒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只要干預得好,甚至于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

【伏地魔】:真的嗎?那太好了!^_^

【乖乖聽恩人的話】:想我了吧?

【伏地魔】:……沒有。_

【乖乖聽恩人的話】:口是心非!今晚洗香香了等我。我哥他們明早回,今晚可是我們難得的二人時光!

童晚書一陣面紅耳赤:怎么感覺像是在偷一情一樣?

可不就是在偷嗎?

一想到自己還沒跟厲邢離婚,童晚書不由得愁上心頭。

“姐,你怎么又喜又愁的?是厲邢嗎?”

童晚杰看出了姐姐在回信息時的喜;

可又讀到了她臉上的愁!

“不是他。是……是別人。”

童晚書咬了咬唇,“晚杰,你覺得姐姐是什么樣的女人?是不是很不矜持的那種?”

她實在無法跟弟弟明說:自己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并不是法律上的丈夫厲邢。

“姐,是那個男人約你了嗎?那你早點兒過去吧。”

童晚杰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不著急的。”

此時此刻的童晚書內心凌亂一片。

自己真要趕回厲家,跟喻先生共度嗎?

那……那豈不是說,自己又……又得出軌了?

童晚書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自己最憎惡的那種女人!

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三點,童晚書都沒有回厲家。

回去了,就等同于自己認可了跟喻先生的出軌行為。

可不回去……

童晚書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開始游離了!

要不,自己只是回厲家看看那個一個多月未見面的男人,不跟他做其它的事……

就在思念快要戰勝理智的時候,葉琛突然出現在了植物園里。

“晚書,你也在啊?怎么一直不肯接我的電話?”

自從上回在王府酒店里,葉琛表現出來的那些言行舉止后,童晚書便直接拉黑了他。

她是感恩葉琛的。

在自己和弟弟過得最艱難的時候,一直有葉琛陪伴在他們姐弟身邊幫襯著。

可是,可是葉琛竟然拿這些做為得到她的籌碼……

如果沒遇到喻先生,童晚書說不定會接受葉琛;

只是現在……她的心已經裝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還在生我的氣?”

葉琛走近過來,將手里的糯米糍粑遞給童晚杰。

“沒生你的氣……是我自己想任性一回。”

童晚書知道,葉琛圖她的人,并沒有什么錯,也不是什么大惡的行為。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何況自己和弟弟跟葉琛并沒有血緣關系!

“琛哥,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

童晚杰問向葉琛。

“是……是欺負了。”

葉琛提了一口氣,給童晚書深深的鞠上一躬,“晚書,對不起。是我太過急切的想擁有你。我知道你并不愛那個厲邢……之所以嫁給他,只是被唐家人逼迫的。”

“別說這些。是我自愿嫁給厲邢的。”

童晚書并不想讓弟弟知道自己的那些受屈的事。

“可厲邢有病……而且還是……臟病。”

葉琛急了,也不管是不是正當著童晚杰的面兒。

“他沒有病。他是裝病的。”

童晚杰的這番話,不但讓葉琛驚訝住了,連童晚書都震驚不已。

之前弟弟說厲邢沒有病很健康,她以為只是弟弟的童言無忌。

可后來她從任千瑤口中得知:厲邢果然沒得病。裝艾茲病只是為了方便給他哥買進口藥。

“裝病?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會有人裝有艾茲病?”

葉琛淡哼,“難道厲邢不怕被吃瓜群眾的吐沫給噴死嗎?”

“或許他是為了保護某個人吧!”

童晚杰意味深長的說道。

弟弟的這句無心的話,著實嚇了童晚書一跳。

她立刻打斷了,“晚杰,我們回木屋吧。外面涼了。”

因為童晚書清楚的知道:厲邢裝病只是為了保護他哥厲溫寧。

“晚書……”

葉琛一把抓住了童晚書的手,“我們聊聊吧。”

“葉琛,我們不可能了。你有了唐歡,而我也有了心上人……”

童晚書委婉的拒絕了葉琛提出的要求。

“你明知道我跟唐歡只是逢場作戲!對了,我就快得到唐氏集團了……晚書,你就不能多等我一些時間嗎?”

葉琛質問著絕情的童晚書。

“我只想提醒你:唐歡并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童晚書拉回了自己的手,“萬一等哪天她發現你一直在利用她,她會發瘋的!她的手段,比你想像中的還要狠毒!”

“晚書,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

葉琛喘著狠氣,“還有那天晚上……睡你的人究竟是誰?”

提及那晚,原本溫婉的童晚書遂即憤怒了起來:

“是不是你伙同任千瑤算計我的?”

童晚書反聲質問。

“任千瑤說如果我不去,她就找別的男人欺負你。晚書,我那天的本意其實是想救你的,可是當我看到暈乎乎的你時,就……就控制不住對你的愛意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葉琛單膝跪地,“晚書,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要真想用手段得到你,也不用等到今天,等到你嫁人了!”

還沒等葉琛把話說完,‘哐當’一聲,他的后腦勺就挨了一悶棍。

“太太,要怎么處置他?”

是喻先生留給童晚書的保鏢。

“送回唐家吧。別再打他了。”

對于葉琛,善良的童晚書再一次選擇了包容。

夜幕低垂。

童晚書失神的在植物園里走來走去。

或許她是想回厲家的;

可是道德不容許她這么去做。

“姐,想他了,你就回去吧。”

童晚杰看出了姐姐的猶豫不決。

可童晚書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能這么做!至少現在不能。”

或許上回的出軌,是因為任千瑤的加害;

她是被動出軌的!

可現在她要是回厲家等喻邢,那就成主動出軌了!

七點、八點、九點……十點!

童晚書越發的心神不寧。

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去想那個男人。

甚至于,她連手機都關機了,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的去看他的信息。

童晚杰只是靜靜的看著。

也不再催促姐姐童晚書離開。

心疼得厲害的童晚書,把自己關在小小的廚房里。

連做泡芙的面糊都烤焦了,她才發現。

想一個男人想到心痛;

卻又無法跟他在一起……

無聲的淚水滾落下來,童晚書低低的輕泣起來。

直到有個聲音傳進了木屋里。

“童小姐,我家半面佛先生有請。他就在植物園門口的車里等著您。”

那個男人竟然……竟然找到這里了?

童晚書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快步沖出了小木屋;

一路小跑著朝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奔了過去。

借著月光,童晚書看到了男人:

那異色的眼瞳,映著皎潔的月光,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喻先生……”

童晚書疾呼一聲,直接朝男人飛奔過來。

被男人緊緊的兜了個滿懷。

“不是讓你在厲家洗香香等我的嗎?怎么不聽話?”

男人啞著聲音質問。

沒等童晚書回應,他便狠狠的緘封上了她的唇。

那唇像是俯沖下來的老鷹,撞得童晚書的唇生生的泛痛;

可童晚書卻沒有回避,而是迎上了他的唇;

告訴他,她有多么的想他、念他、思他……

小別勝新婚,才是最要命,最炙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