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牙掉了大半的燕少杰,疼得暈過去。
眾人聽出剛才那個身手了得的男人是厲寒霆,燕家不好得罪,厲家也是他們絕對招惹不起的……
看到燕少杰吐血暈過去,王偉等人內心也是暗舒了一口氣。
“快來人打救護車!趕緊把燕少送醫院。”
“快快!動作要快!”
“……”
燕少杰再怎么說都是燕家的二兒子,現在被傷成這樣,王偉急得滿頭冒汗,完全顧不得自己胸口的那一腳了。
不行!
他得抓緊時間向燕家匯報。
這火已經燒起來了,紙包不住火,他得盡快匯報才行,匯報完了,這責任指不定被厲寒霆和那女人推到她的頭上。
“你們把燕少送到最好的醫院去!我現在要趕去燕家一趟!”
王偉一路疾跑。
因為太過心急,他沒看清楚腳下的臺階,踩空摔出了狗啃屎,卻還是秉著一口氣站起來,著急趕去燕家。
……
宋凝糖被厲寒霆帶出了酒吧沒多久。
陸宴清大步流星地沖進了酒吧,女服務生看著面容儒雅卻看著頗為冷酷的男人,眼里泛著春光。
真不知道今天他們這刮起了什么風。
剛來了一個霸道禁欲系的帥哥……
現在又來了這么一款儒雅清冷的帥哥……
“有什么我可以為你服務的?”女服務生含情脈脈地說著。
陸宴清低頭看著手機定位上的紅點,臉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在穿著女仆制服的女人身上停留過一瞬。
眼見著自己的藍點與紅點越來越近了,陸宴清加快步伐,大步跑了起來,跑到了女洗手間。
陸宴清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子,眉頭微蹙。
但之后,他便沒有半分猶豫,邁步走了進去。
里面有兩個化著濃妝的女孩子在補妝,看到面前鏡子里出現的男人,不禁叫了起來。
“怎么會有男人?”
“啊!變態!死變態啊!”
“要死!”
“……”
女洗手間里一陣雞飛狗跳,兩個女孩將化妝包里的粉餅,眉筆之類的朝著陸宴清丟了過去。
陸宴清不為所動地用手擋住。
兩個女孩丟完化妝包,便快步離開女洗手間。
陸宴清再次低頭確認手機里的紅點。
隔間內。
許葭兒坐在馬桶蓋上,雙手害怕地抱住自己的雙腿,像是應激的小獸兒,一動不敢亂動。
她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但是她不敢推門出去,怕闖進洗手間的人,是王偉的人。
躲在隔間里是沒出息的做法。
但是…渺小如她,似乎做什么都是錯的。
她以前不覺得這個圈子里有什么骯臟的,只要潛心鉆研自己的業務能力就好,就算外界傳得再亂,她也覺得那只是小概率事件……
直到現在親身經歷,她才知道所有耳聞都不如自己親身經歷一遭。
要不是凝糖姐陪著她,也許現在她早就陷入萬劫不復了!
當隔間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許葭兒更害怕,貝齒緊咬著嘴唇,都把唇瓣咬爛了。
嘈雜的環境音里突然有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是我,陸宴清。”
那一刻……
許葭兒的眼眸瞬間被點亮。
那感覺就猶如在沙漠中干渴已久的人,忽然看到了連接著綠洲的月牙泉。
她打開隔間的鎖,小手兒都在抖。
窸窸窣窣。
花了小半分鐘才打開最簡單的推拉鎖。
打開門的那瞬,許葭兒看到最熟悉的臉龐,淚水再次沒出息地模糊了眼眶……
“陸總……”
許葭兒喃喃地喚著這兩個字,聲音里那委屈的勁兒,勾得人肉疼。
到底是小白兔……
可憐起來,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陸宴清伸出手,一把抓住許葭兒的胳膊,想要將她按在自己懷里。
只是誰能想到……
許葭兒卻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陸總…你最好還是不要碰我……”許葭兒為難情地解釋道:“我身上有點臟,不太好聞……”
酸水的污漬還在。
連她自己都嫌棄,她不想臟了陸宴清的衣服和人。
陸宴清卻加重手上的力道,把許葭兒強行按在自己懷里,咬牙切齒道:“別胡說八道!臟什么?你一點都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