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凝糖張了張紅唇，剛想質問厲寒霆，卻發現攝像的鏡頭已經對準了她和厲寒霆。想到這還是直播節目，宋凝糖這才沒讓自己的驚訝全寫在臉上。
瘋了嗎？
厲寒霆來這里，不是為了工作嗎？
那他怎么會在這里？
震驚之余，宋凝糖的秀眉蹙得很緊，杏眸直勾勾地看向厲寒霆。
厲寒霆低喃道：“你似乎很不想看見我？”
“你知道就好。”宋凝糖同樣低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說來這里是為了工作嗎？”
為了不讓錄音設備將自己的說話聲收進去，厲寒霆和宋凝糖都壓低各自聲線，幾乎都是用唇語在說話。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只能看到兩人在低聲交流，卻聽不見他們具體在說什么，看得又急又甜，恨不得都有順風耳。
厲寒霆將眼罩塞到自己的西裝口袋，墨眸也睇向她。
“是的。我覺得這檔綜藝很創新，也很有意思，所以投了錢，我現在是這檔節目最大的投資人。我是單身，又投了那么多錢，自然要親自來這里。”
厲寒霆的話，再次超出宋凝糖的預料。
截至昨天，她都沒有聽到說這檔節目有新的金主爸爸加入，可現在節目開錄了，厲寒霆卻突然空降成男嘉賓，這實在讓她很難不聯想…厲寒霆所做的這些，是為了她。
明知這種可能性很低。
宋凝糖卻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是為了我？”
她看不透，弄不明白，所以才想追問清楚，哪怕厲寒霆否認她，嘲笑她也好，畢竟惹怒了他，厲寒霆氣急敗壞之下，或許就會說出他真實的想法。
預料之中的反駁并沒有發生，厲寒霆在她的注視之下，竟頷了頷首。
“恩。”
很淡的一聲回答。
但宋凝糖卻從厲寒霆的墨眸中讀到了無與倫比的認真。
厲寒霆，他是真的瘋了，對吧？
宋凝糖避開男人那灼熱的目光，讓自己怦然亂跳的心臟安分一些，不斷地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對他，你不能再有期待。
曾經得不到的，現在也不可能得到。
他對你是一時新鮮，一時好奇，你要的，他卻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給你的。
宋凝糖攥緊自己的小手，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
“厲寒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厲寒霆看著宋凝糖對他冷淡的模樣，墨眸中淌過一抹受傷，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宋凝糖，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討厭嗎？
哪怕是發自肺腑的話，在你眼里都只是笑話？！
兩人之間說了幾句話，但連攝像師都沒聽清楚。
MC站在旁邊也有些尷尬，忙再次遞上任務卡。
這次接任務卡的是厲寒霆，他面無表情地對著鏡頭，將騎馬到指定地點的任務念了一遍。
對著鏡頭的厲寒霆，和平日里工作時的高冷淡漠如出一轍。
那張俊毅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偏偏五官臉型都太過優秀，即使是端著一股子冷漠，卻仍然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剛才沒拍到厲寒霆看宋凝糖的眼神，那觀眾也只當厲寒霆的目光天生那么冷淡無情。
可——
剛才雖然沒能太清楚聽到兩人說話的內容，但觀眾卻將厲寒霆看向宋凝糖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性*冷淡？
這眼神分明像野狼般，視線都快黏在宋凝糖身上，恨不得將她吃了一般。
占有欲，性張力都到了極致，與此刻的冰冷禁欲形成了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