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厲寒霆的周身散發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墨眸也變得更有戾氣了。
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這種不爽,讓他心里冒出無名火。
宋凝糖自然也看見了厲寒霆的臉色沉下來,但她也不知道他是在鬧哪出,更何況他心情好不好,又和她沒什么關系……
“我該離開了。”她繼續說著心里話,“誤會都解除了,以后你也不用派人監視我,試探我。理論上,我們再也不會見到了……”
只是這話剛說出口,微啟的紅唇,就驀地被男人狠狠堵住。
“唔——”
這個吻,完全是超出了宋凝糖的意料之外。
她剛才說的那么清楚,厲寒霆現在頭腦是清醒的,他怎么會做出這么反常的舉動來?還是說…這樣他都不放過她,還要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來懲罰她?
她的腦子里被各種念頭給占據。
而,她的嘴巴卻被男人吻得昏天黑地。
她要瘋了!
“你——”
宋凝糖急了。
如果說剛才是藥效發作,她尚且能理解厲寒霆是被欲望支配了理智,現在她卻完全不能接受。
他把她當什么了?
獵物?
玩物?
還是紓解欲念的工具?
她掙扎著,更不甘示弱地去咬厲寒霆,他的唇被她咬破,鮮紅色的血珠滲了出來,蔓延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空氣中也散發著血液淡淡的甜腥味……
厲寒霆被咬,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像是鐵了心要與她抵死糾纏。
他不爽她的那些話,難不成他厲寒霆那么差勁,不值得她對他有企圖?
這種認知,夾雜著說不清的渴望,讓他想要征服她,擁有她。
就在這時。
包廂的門,被忽然打開。
隨之,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厲夫人唐雪琴,她穿著端莊優雅的旗袍,身上無一處不顯示著貴婦風范,而她身邊站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千金小姐姚無雙,她的眼妝全花了,額頭上也有個流了血的傷口。
兩個人過來,一個是來興師問罪,一個是來控訴告狀的。
但是她們可能沒想到的是,推開包廂的門,竟然看到的是這樣火辣驚爆的一幕。
厲寒霆將一個陌生女人禁錮在懷里,霸道重欲地索吻。
不可思議!
厲寒霆這些年活得太過冷清,也太過理智。
但這個畫面,卻和冷清,理智一點兒不沾邊,這簡直是震碎了她們的認知。
唐雪琴和姚無雙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厲寒霆懷里的人,眼神充滿著復雜。
厲寒霆和宋凝糖自然也反應過來,這個包廂內有第三者闖入。
他沒有繼續這個吻,卻也沒有放開宋凝糖。
宋凝糖坐在男人的懷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參觀的動物,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接受那兩個女人的審視。
嘴唇上泛著的疼痛,又提醒著她剛剛和厲寒霆之間的激烈。
想到這些,她的小臉瞬間血色全無。
姚無雙含著哭腔道:“伯母,你看看!這個狐貍精她不要臉!她竟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鉆空子,勾引寒霆哥哥!她好臟,她竟然敢親寒霆哥哥!不要臉!”
她好不容易才讓給厲寒霆下藥成功,她沒睡到他就算了,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捷足先登。
姚無雙看似是在像唐雪琴撒嬌哭訴,但實則她想殺了宋凝糖的心都有了。
宋凝糖聽得只想笑,但面上輕描淡寫地回道:“到底誰親誰,誰強迫誰,你看不出來?要是看不出來,建議你去掛下眼科好好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