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糖見紙包不住火，只能將與莫弈相親過程中，和厲寒霆結下梁子的事情告訴楚霏然。
不過，坦白是坦白了。
宋凝糖沒有將五年前替嫁給厲寒霆的事情說出來。
聽她說完，楚霏然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你這是招惹到厲寒霆？”
宋凝糖很不想承認，但現在看來事實確實如此。
她只能點點頭。
“我沒想到厲寒霆會這么小肚雞腸。”宋凝糖蹙眉分析道，“霏然，不對啊，厲寒霆的秘書是見過我的模樣，他看到你就沒質疑？”
“我昨晚開門的時候，臉上正好貼著面膜。”
原來是這樣。
只是這個疑問得到回答，又有新的疑問產生。
“厲寒霆怎么知道你感冒的？”
“對哦！”楚霏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凝糖問：“你昨天有沒有遇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經宋凝糖這么一提醒，楚霏然瞬間想到了那通電話，翻出了自己的通話記錄。
“有有有，就是這個。昨天我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接通之后，我喂喂喂了很久，對方都沒說話，我覺得可能是騷擾電話，就給掛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厲寒霆打的。”
宋凝糖自己說完之后，低垂著杏眸，貝齒緊咬著嘴唇。
她為楚霏然解決了莫弈這個麻煩，卻沒想到又為她惹來了比莫弈麻煩百倍千倍的男人。
“對不起……”宋凝糖內疚道，“霏然，好像是我讓事情變得復雜了。”
“你說什么傻話呢？要不是我為了瞞著爸媽和容栩交往，想出這種餿主意，你也不會和厲寒霆糾葛上。實在不行，厲寒霆發現就發現吧，現在法治社會，他也不能對我做什么吧！”
楚霏然說這話很輕松，但宋凝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事情哪里有那么簡單。
如果到時厲寒霆知道，一直是她頂著霏然的名義。
厲寒霆都不用殺人放火，直接把怒火撒在楚家身上，楚伯父這些年在食品行業上的辛苦經營就能徹底毀于一旦。
宋凝糖臉色還僵著，楚霏然又逗她。
“樂觀點嘛，厲寒霆好歹送的是藥，不是毒，應該沒惡意吧？”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糖糖，他不會是喜歡你了吧？”楚霏然猜測道，“一聽到我的喉嚨啞了，就讓助理給我送感冒藥，還說‘我’在他心中與眾不同，我現在怎么感覺到有些不對啊？”
宋凝糖被楚霏然的腦洞氣笑了，“他喜歡我？別惡心我了，這世上誰說喜歡我，我都信，唯獨厲寒霆，我一個字都不信。一個滿眼金錢權謀的上位者而已，哪里懂得真心？”
五年前，她天真地以為自己能感化他。
但是代價卻是失去她最親的外婆和三寶。
笑著笑著，宋凝糖的眼眶有些濕潤起來。
楚霏然被她泛紅的眼眶嚇到了，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沒事吧？”
宋凝糖察覺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忙眨了眨杏眸，遮掩掉自己的脆弱和狼狽：“沒什么，就是想到那個幼稚又霸道的男人，心里不舒服而已。”
后來這個話題，宋凝糖和楚霏然誰都沒繼續深聊下去。
宋凝糖給楚霏然做了針灸，緩解她的喉嚨疼。
針灸完的楚霏然，喉嚨果然覺得沒那么痛了。
這幾天楚霏然喉嚨疼，食欲也跟著不太好，現在喉嚨好多了，胃口也來了，再加上黃姨的好手藝，楚霏然晚上留了下來，和宋凝糖以及墨寶辰寶一起吃了晚飯。
晚上，送走了霏然。
宋凝糖盤腿坐在床上，將厲寒霆的號碼，輸入到手機里。
號碼是霏然翻通話記錄時，她瞟到一眼記下的。
既然厲寒霆這狗男人，是她造的孽，那有什么后果也該是她來承擔。
想了下。
她還是昧著良心，給厲寒霆發了條客客氣氣的信息。
“厲少，晚上打擾，我是楚霏然，有些話想當面和你說。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