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照文人之間的慣例,那就是送別時只論友情,不論官位。誰要是之后挾私報復,那就會被整個文官群體所排斥,就等著被無數文官黑的遺臭萬年吧!

    就好像武大郎和西門慶一樣,這武大郎在歷史上明明是一個好官,但是因為得罪了文人,所以在被人一番編排后,就成為慫包的典型,徹底的遺臭萬年!

    還有曾經的潘美,明明是一位戰功卓著的武將。但也因為得罪了文人,同樣被罵成了拋棄糟糠之妻的潘仁美!

    “你們!”

    面對這些得勢不饒人的文人,張居正臉色一僵,卻半天也說不出來話。畢竟在朝堂上他可以以勢壓人,但是此刻在文人儒林圈,面對李林甫這位儒學大師,只是后起之秀的他,還真沒有什么地位!

    畢竟官場的地位和儒林的地位,這壓根就是兩碼事。

    “咳咳。”

    “張大人無需如此。”

    林逸晨這時干咳幾聲,攔住了替他說話的張居正,然后拿起一個文人遞來的送別詩,隨便瞅了一眼。

    “丁男春由燕空梁,和雨行人若莽蒼。游客重游多貴耳,向郭行李日偏長。”

    “這就是你的送別?”

    林逸晨掃了這詩一眼,卻是啞然失笑。

    “對!”

    這文人一臉傲然,不屑的瞥了一眼:“你應該看不懂其中的含義吧,畢竟你們這些閹——公公,還是少了些文化底蘊!”

    “我告訴你,這是不舍的留戀之意,希望李相可以留在京城!”

    “哦,原來如此。”

    林逸晨聞言啞然失笑,只是點了點頭:“這日偏長,我怎么感覺是嫌棄走的慢?”

    “你閉嘴,你懂什么,這是為了押韻!”

    “你個太監,你知道什么是押韻?”

    這文人頓時臉色一紅:“我告訴是,這是平仄對韻,是三句五言,是為了相對而寫!”

    “哦,原來如此。”

    林逸晨被逗得啞然失笑,略微思索后,他便直接拿起一旁的毛筆:“既然諸位想要看本總管寫詩,今日又是李相離開日子,本總管也就只能獻丑了。”

    “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林逸晨在一位身穿襦裙的李相女兒研磨后,便直接用狼毫毛筆蘸墨,繼而提筆,寫下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首詩詞的提名,便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