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神秘人來訪。”

    右丞相府邸里,高恭長子高德朝神色凝重的看向高恭:“說是有重要的事和您說,是事關我們生死存亡的事情。”

    “哦?”

    正在和幾個心腹密談,做著攤牌前最后準備的高恭頓時神色一凝:“來者是誰,具體什么身份?”

    “我問了,他沒說。”

    高德朝趕忙回答:“說是父親您見到他后,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而且他說只見父親你一人,讓您摒棄左右。”

    “父親,這會不會有危險?”

    高德朝神色凝重的看著高恭:“要不我直接攆走他?”

    “萬一他是該死的林逸晨派來刺殺您的人,故弄玄虛的忽悠接近您,那可就危險了!”

    “閹狗沒這么不智!”

    掃了高德朝一眼,高恭卻是傲然的冷笑一聲:“我畢竟是堂堂右丞相,他可以羅織罪名,把我打成秦王余黨,或者預謀造反的,搞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殺我。”

    “但是毫無理由的刺殺,那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畢竟他想要削藩,所以必須要保持朝廷正面又講規矩的招牌。”高恭冷笑一聲:“否則他無法服眾,只會讓天下的讀書人和士大夫離心離德,轉而支持其它的藩王和鎮臣。”

    “請這個人到書房會面!”

    “這——”

    看著一臉堅定的高恭,雖然還有些擔憂,但是不敢再勸的高德朝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把這個黑衣人請到了書房。

    “是你,王——!”

    “咳咳。”

    在高恭認出了這個神秘人的剎那,這神秘人卻是突然干咳幾聲,打斷了高恭的話:“我的身份高大人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

    “好。”

    高恭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震驚的看著神秘人:“閣下來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竟然可以涉及我的性命!”

    “你蓄謀林逸晨的事,林逸晨早已知道了。”

    神秘人瞥了高恭一眼,直接說出了這個重磅消息:“而且,也暗中做好了準備,想要借機給你來一個狠得!”

    “該死,到底是誰出賣了本相。”

    “嘭!”

    重重的一拳砸桌子上,高恭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真是該死,本相本想殺閹狗林逸晨一個出其不意的!”

    “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便除非己莫為。”

    黑衣神秘人只是冷笑:“你這段時間如此聯絡門生舊部,各種召集蓄謀,那是個有心人都能發現不對,更何況是掌握著西廠的林逸晨?”

    “真以為東西廠和錦衣衛的探子,都是一群酒囊飯袋的廢物不成?”

    “連長安這眼皮底下發生的事,連你這個右丞相如此不隱秘的預謀,都察覺不到?”

    “真要如此。”

    黑衣神秘人冷笑一聲:“那東西廠和錦衣衛,真是有一個人,就該死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