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了二樓手術室。
這會兒，三個病人家屬早已在走廊里急得如團團轉。
見主任醫師出現，紛紛圍了上來。
“姜主任，您可算來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孫子啊！”老婦大步流星走來求著。
“姜主任，婦科您技術最牛了，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我媳婦啊！”中年男子道。
“江主任，您盡力就成，真不行，先保大人！”老頭說。
“先保什么大人？先保我孫！”老婦狠狠的喝了老頭一句，“姜主任，先保我孫子！”
“媽，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這樣子？”中年男子嚷嚷。
“我怎么了？你都四十多了才有了頭胎，還是個帶把的，是我老孫家的血脈，我要保血脈怎么了？有錯嗎？”老婦爭辯道。
“媽，您——”中年男子氣得噎住，
婦科主任對老婦有些無語搖搖頭，徑直走進了手術室。
蕭南風本想跟過去，卻被攔住。
只好在外開啟了虛妄之眼。
很快，手術室里的畫面出現在他視線里。
不算剛進去的姜主任，一共有六個人。
三個護士，一個醫生，和一個助理。
剩下的就是躺在病床上的產婦。
產婦看上去年約三十有余，
屬于高齡產婦。
此刻渾身早已被汗水濕透，臉色發白，
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咬著牙關，看上去很痛苦。
順著往下瞄去，
病床上早已被血染紅。
一條嬰兒腿已伸了出來，
另外半截身子還在產婦肚子里無法出來。
仔細瞄去，
產婦還在出血，
形勢十分嚴峻，再不生出來，或者采取相關措施，大人和小孩都會不保！
“姜主任，您可算來了。您看看現在該怎么處理合適？”
醫生見姜主任進來，立刻詢問。
“我瞧瞧！”
姜主任先查看了下產婦，
眉頭翹的老高，“極度難產，情況不好，必須馬上剖腹！”
“我也是這么建議的，可病人家屬不同意啊！”醫生道。
“哪個病人家屬？”姜主任問。
“老太太！”醫生解釋著，“老太太說順產的娃抵抗力強，智力好，如果剖腹一出生，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堅決不同意！寧可舍大人也要保小孩！”
“胡鬧！我去談！”
姜主任匆匆出來。
“姜主任，怎樣？我老婆——”
中年男子第一個沖過來。
“情況不妙，必須馬上剖腹。否則大人和小孩都有可能不保！你們必須做出決定，簽訂剖腹協議！”姜主任嚴肅的提醒。
“保孩子，大人不用管！”老婦立刻回應。
“不行。保我老婆！”中年男子反對。
“我不同意。必須保孩子！”老婦堅決反對。
“能聽我一句嗎？”老頭開口，“孩子沒了，再生。大人沒了……”
“大人沒了再娶不就完了？孩子沒了，就真沒了。”老婦喝斷，“我是一家之主，這事兒我說了算！”
“媽，你——”
“孩子他媽你——”
一家三口爭得不可開交，姜主任聽得頭大。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
一個護士跑了出來，滿臉焦急，“姜主任，病人大出血了，孩子和大人有可能都保不住了！”
“什么？我的孫，我的孫不能不能有事……”
一聽這話，老婦一口氣沒緩過來暈倒在了地上。
“媽，媽，您沒事吧？”
“快送急診部！”
很快，中年男子抱著老婦往急診跑去，只留下老頭一人。
“姜主任，現在咋辦？”老頭著急的詢問。
“我再去看看。如果真不行，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姜主任說。
“啊？”聽了這話，老頭臉色頹然，一個踉蹌退了好幾步，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一會后。
“唉，還是遲了一步！”查看一番后，姜主任搖搖頭，非常遺憾。
手術室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壓抑。
每個人臉上浮出了一抹無奈，惋惜。
雖然早已見多了生死，
可看見新生命還沒誕生就夭折，在場的醫生和護士們的心情還是很悲痛的。
在眾人惋惜，無奈之際，蕭南風急忙走了過來，一只手扣在了產婦右臂脈門上。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你在干什么？”
姜主任看見突然冒出一個陌生青年，立馬斷喝。
被姜主任這么一喝，眾人紛紛望去，
下一刻，一個個全都怒了。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
“這里是手術室，外人不許亂進！”
“你還碰病人干嘛？住手，叫你住手聽見沒？”
“這家伙是怎么混進來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在哪？還不快來帶走！”
姜主任們一個個紛紛大怒，嚷嚷。
老頭在外頭聽見里面很吵，跑了進來。
見蕭南風一個小年輕在自己媳婦身上亂折騰，怒火爆發，“你個混蛋想干嘛？給我滾開！”
“跟你說話呢，不許碰我兒媳婦的身子，滾開啊！”
“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兒媳婦和孫子的話，就給我閉嘴！”蕭南風沒有回頭，扣了下脈門，然后掀起了產婦的衣衫，觀察期產婦的肚皮周圍的情形。
“胡說八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別信口開河，瞎扯淡！”
“就是！我們姜主任都說不行了，你還在這嘩眾取寵，滾！”
“我看你是趁機想揩女病人的油，占她便宜吧？”
“畜生！無恥！”
“……”
眾人紛紛呵斥譏諷。
尤其是姜主任臉色更冷，“保安怎么還沒來？醫院真是白養了這幫廢物！小李，你快去喊保安，叫他們立刻——”
“你特么給老子閉嘴！”
突然，蕭南風忍無可忍怒喝道，“你都說大人和小孩沒救了，讓我試試又何妨？最壞的結果不還是沒救嗎？又能壞到哪里去？”
“呵呵，你說的倒是輕巧。這里是醫院，萬一出問題了，責任算誰的？我，還是他們，又或者是醫院？”
“沒錯。算誰的責任？小子，我懷疑你一定是對手醫院派來搞破壞的，居心不良！”
“對，居心不良，滾！”
眾人紛紛大怒，呵斥。
蕭南風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正要發怒，老頭忽然開口，
“讓他試！”
“啊？”
一聽這話，醫生和護士們全都愣住。
“老先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啊，人命關天啊！”
“慎重！要慎重啊！”
“……”
醫生們紛紛勸說。
老頭掃了眼醫生和護士們，“你們既然知道人命關天，倒是想個法子保住我媳婦和孫子啊？”
“我們——”
“想不出法子，就給我閉嘴。讓這個小伙子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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