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你撞死的人。”霍銘澤淡聲道。
卡車司機立即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誰指使你的？”霍銘澤眼神犀利地射向卡車司機。
一對上霍銘澤犀利的眼神，卡車司機瞳孔又是一縮，他一口咬定：“沒有人指使，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常走這條路，當時經過那段路的時候，我已經降低車速了。一聽到有鳴笛，我怕出事，趕緊踩剎車，結果不小心把油門當成了剎車，所以才會車速過快。后來看到你們的車，我也趕緊打方向盤避開，你們也知道，當時要不是護欄嚴實幫我緩沖了一下，我早已經連人帶車翻下去，沒命了。”
他因為緊張，語速又急又快。
“錯把油門當剎車？”霍銘澤好笑地看向卡車司機。
“真的，我發誓，我沒有騙你。我要是說謊，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卡車司機立即發誓。
“阿湛。”霍銘澤輕喊了一聲。
邱湛看了肖牧一眼。
肖牧手一揚，一把瑞士軍刀出現在手里。
他一邊打開手機，一邊單手晃動著瑞士軍刀，軍刀就在他手里花式旋轉著。
肖牧邪佞地瞟了卡車司機一眼，看著手機里的資料，念道：“王大強，男，39歲，家里五人，兩個兒子，大的12歲正準備小升初，小的8歲，小學二年級……”
卡車司機王大強一聽自己的資料全部被掌握了，心里很慌，他警惕地問道：“你們想要做什么？你們這樣把我綁過來是違法的。”
肖牧又瞟了王大強一眼，繼續說道：“妻子在家務農，上有62歲生病的母親。王大強本人駕齡20年，駕駛大貨車16年。16年的貨車駕駛經驗，錯把油門當剎車？”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一時疏忽，就是開貨車年限久了，太累了。家里負擔重，生活壓力大，我前一天晚上還在加班送貨……”王大強極力辯解。
“哦，壓力大啊？我一會兒給你放松一下。”邱湛滿臉笑容。
恰時，樓梯處傳來推車的聲音，邱湛立即活躍起來：“喲，這么快就送來了，謝謝啊！”
一聽送來了，王大強嚇得瞳孔收縮。什么送來了？他家里人嗎？
他立即往樓梯口看去，兩個男人抬著一個小推車，小推車上面蓋著白布，白布下面好像有人。他一顆心更加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辦？要怎么辦？
想到霍正欽的交代，他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他一定要咬牙挺住。
兩個男人把小推車抬了過來，揭開被子，里面露出一具尸體。
這是邱湛醫院那邊用于教學的尸體。
王大強頓時瞳孔收縮得更厲害了，心里恐慌得不行，心跳完全是紊亂的。
“咦，我的刀呢？”邱湛從褲兜里取出手套，戴上，一邊說道，“得戴好手套，要不然容易留下指紋。”
王大強心里更慌了，他們這是要戴著手套殺人滅口外加毀尸滅跡？
邱湛開始解剖尸體，手術刀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寒芒。
邱湛神色冷凝而專注。
此刻的他，不像一名醫生，反而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邱湛一邊解剖一邊說道：“最高端的殺人手法，應該是讓死者看到自己的心臟被掏出來，還在自己的眼前跳動。實際上，人的心臟會比大腦提前死亡。心臟停止跳動的時候，大腦還在思考，還有意識。”
說話間，邱湛掏出了一顆心臟。
“嘔……”王大強就只是一個貨車司機，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看到邱湛血淋淋的手，立即開始反胃。
肖牧說道：“我認為，懲罰惡人最解氣的方式應該是當著他的面解剖他的親人。讓他看到他的親人身首分離，看到他親人的心肝脾胃腎一件一件的被拿出來。”
“喲，好主意啊，我怎么沒想到？”邱湛整個人都透著興奮。
王大強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眼前一黑，一頭栽下去了。
“潑醒！”霍銘澤說。
這樣的強刺激和威脅下，這司機應該會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嘩啦——
肖牧端了一盆水痛頭淋下。
王大強全身一個激靈，睜開眼來。
他身體瑟縮，又冷又痛又怕。
他看向霍銘澤，突然跪好朝著霍銘澤就磕頭：“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我就是太疲勞了，踩錯了剎車，我也很后悔。如果不是我疲勞駕駛，我不會害得你受傷。如果不是我疲勞駕駛，后面那輛車也不會沖下懸崖，我有罪，我該死……”
“不說是嗎？”霍銘澤冷沉地睨了王大強一眼，又吩咐肖牧，“把他兩個兒子帶過來，摘了腰子抵損失。”
肖牧立即打電話安排：“把王大強兩個兒子帶過來。”
“我求求你，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王大強急得對著霍銘澤瘋狂地磕頭。
額頭已經磕破了，可見他真的很急。
“我再問一遍，誰指使的？”霍銘澤冷聲問道。
“真的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王大強一個大男人，崩潰大哭，不停地重復著‘真的沒有’。
他不停地搖著頭，精神都受了一些刺激。
霍銘澤看向肖牧，一個眼神示意，肖牧就明白了。
肖牧走向王大強。
王大強精神又恢復了正常，害怕得往后縮。
肖牧一個手刀子劈向王大強的后頸。
王大強頓時身體一軟，癱了下去。
“總裁。”肖牧恭敬地看向霍銘澤。
“也許，真的只是意外。司機疲勞駕駛偶爾出差錯也有可能。”霍銘澤說道。
剛才那樣的沖擊，司機都沒有招，也許真的是意外。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肖牧這邊也查過了王大強以及他近親屬所有的銀行賬戶，確實沒有大額進賬。
“那，把他放回去？”肖牧問。
“嗯，你再仔細查一遍監控。”霍銘澤交代。
“好的。”肖牧應聲。
他伸手一把拽住王大強的后衣領，將他拽走。
塞進車里以后，他開車去郊區，將王大強往路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