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凌天面前，卻如陷深潭。
無論他怎么努力，最后都會被凌天化解。
漸漸的，開始有些不對起來。
他的一招一式，都像是在跟著凌天在走。
首先察覺到這一點的，就是一直在一旁旁觀的周家主。
他對周漫山寄予厚望。
雖說早就從周漫山口中得知，凌天實力遠遠強過境界。
可在周漫山突破后，他還是覺得，不會輸于僅僅只有化神境后期的凌天。
哪知道這么快，周漫山就陷入了凌天的節奏。
幾乎就是被凌天引導著在出招。
不過他沒有打斷。
因為他看的出來，凌天是在教周漫山。
隨著兩人交手的時間越來越長，周漫山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
眼神卻逐漸失去了焦點。
突然。
周漫山停了下來。
就那么握著劍，閉上眼睛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凌天趁機退到周家主身邊。
周家主輕聲道。
“謝謝。”
“客氣了，這是我答應他的。”
凌天說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周漫山。
領悟劍意是很危險的事，一個不慎就會遭受重創，這個過程其他人都不能插手。
所以能不能行，就看周漫山自己了。
而周漫山這一領悟，就是將近三個小時。
等他再次睜開眼，原本因為剛剛突破而控制不住的氣息，盡數內斂。
此時的他，如同回鞘的劍。
將一切鋒芒，都給掩藏了起來。
周漫山走到凌天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師......”
“別！”
凌天知道他要喊什么，趕忙止住他。
“我們之前就說好了，你們幫我，我幫你領悟劍意，如今也算是落實了。”
“看來是我的天賦，不足以讓你滿意。”
周漫山又不傻，自然知道，凌天拒絕他并非只是因為交易的原因。
而是他沒能達到凌天收徒的條件。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雖說師父沒要求他收徒一定要天賦高，但若是收的徒弟太差勁，豈不是給師父丟臉？
凌天笑了笑，沒反駁周漫山的話，隨后話鋒一轉道。
“如今柳家那邊，應該已經對付家動手了。”
“你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如今周漫山突破的事，知道的就那么幾個人。
那些保鏢還在被看押，不可能有機會傳出消息。
周漫山搖頭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底牌，一定要等到最后再拿出來，才能稱之為底牌。
如果太早暴露，那就沒用了。
凌天也就是隨口一問，不管周漫山如何選擇，對他的計劃影響都不大。
不過現在這樣，更好。
正如凌天所說，柳家已經對付家動手。
此時那十個撼天境武者，早就摸到了付家附近，只是一直沒找到進去的機會。
不像輔城，避開護衛就行。
主城各大家族都裝了監控，專門有人在監控前面盯著。
想要偷偷進去，太難。
“要不然我去把監控打掉？”
有人提議。
卻直接被其他人否定。
“不行，那樣付家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到不對。”
畢竟是關鍵時期，要說付家一點防備沒有，那不可能。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監控的事，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