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羅馬式宮殿中,一個穿著白袍,頭上頂著一圈如天使般光環的男人坐在大理石打造而成的王位上,在臺階之下,艾羅摸著耳垂上被切掉的金葉子,表情有些憤怒。
“米迦爾大人,你就這樣同意他的要求了?”
米迦爾微笑地看著憤怒的艾羅,解釋道:“葉流云很強哦,不管是在上學時,還是現在,我只知道他以前學術方面就很強,沒想到成了咒術師還是這么強,只能說天才不愧是天才嗎?”
“米迦爾大人你之前就認識他?!”艾羅震驚道。
米迦爾點了點頭,起身從潔白的石座上走下臺階:“嗯,以前燈塔國曾經與華夏有關進行過學術交流,我和他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但那時他是不是咒術師就不清楚了。”
艾羅微微咋舌,面露不滿:“那個人的咒術,到底是什么?”
他還沒忘記自己和葉流云在自由女神像上的初次見面,葉流云展現出了很多種奇特的超凡能力,他用瞬移擋下了他的光刃,身體明明被自己切成了兩半,血液卻像縫合線似的將他的身體重新拼合起來。
而且他還有一種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切下自己耳飾的能力,這些能力絕不是同一個咒術可以施展出來的,但那個人卻做到了,這實在是過于不可思議。
難道傳說中的復制型咒術嗎?
但艾羅分明記得這在理論中是不可能的。
在黃金時代,這種咒術就頻繁出現于各種文學體裁中,在詭異時代來臨之后,也的確有復制咒術的咒術師出現,但顯然現實和文學是有差異的,就像人類無法造神一樣,復制咒術的咒術,看似是簡單的概念,實則極為復雜,這就導致擁有此類咒術的人,絕大部分都產生了畸形的力量。
咒術本就源自于咒術師自身的咒力,是周遭人類對咒術師本身的情緒流向導致的“輕度怪異化現象”,咒術本身和持有者本身的咒力侵蝕狀態密切相關,密不可分。
這就導致了復制咒術,基本要復刻目標的咒力侵蝕狀態,所以有的復制型咒術師復制不來,導致咒術表面相似,實則力量殘缺,更像障眼法。
有的成功復制了咒力侵蝕狀態,但沒復制幾個,自身就被那些混亂的感情所侵蝕,變成了失控的怪異,此類復制咒術師,自然不會被當成真正的復制咒術師,葉流云自然也不例外。
艾羅實在無法理解,葉流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所以他才向米迦爾發問。
“真的是復制咒術的咒術,你猜的沒錯。”米迦爾回答說。
艾羅張大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存在!”
“有什么不可能的?科學只是工具而已,當現實與科學理論產生了沖突,應該以現實為標準,而不是以原有的科學理論為標準,當初有人提出光速不變時,也有很多人否定,但最后還不是承認了?
這個復制異能,難道和光速不變有區別嗎?雖然很反常識,但既然已經真真切切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只能好好接受,用更多合理的猜想與假設去解釋它……科學對怪異,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艾羅握緊雙拳,沉默了半晌,執拗地問道:“那大人您和他,誰更強?”
“當然是我了!別忘了咒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源,就算一個人的咒術包羅萬象,但若是咒力沒有達到足夠的水平,那就只是小孩把戲,但若一個單純的放火咒術,卻擁有極高的咒力,那他所釋放的就不是火焰,而是神之炎了。”
說到這,米迦爾停頓了一下,露出玩味的笑容:“但若是真打起來,我也不確定一定能殺死他呢,這家伙的底牌比我想象得多,他不可能不知道咒力的等級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他身上應該帶著比那把刀更加夸張的咒具。
當然,如果他不逃跑的話,我應該花不了多久就能殺掉他。
總之!葉流云現在是我們的合作者……哦,說曹操曹操到,歡迎歡迎!你真是給了進化會那些人一個大驚喜。”
米迦爾張開雙臂,向艾羅身后迎去。
艾羅身后,葉流云面帶從容優雅的笑容,出現在宮殿主道的盡頭。
“咒力等級達到你這種程度,卻還能稱為人,或許你也可以成為研究題材。”葉流云隨口道。
米迦爾哈哈大笑:“哈哈哈!或許?其實沒什么好研究的,我打從心底認為這是一種進化,你知道嗎?昨天和你切磋時,看到你拉出那些兵器,我差點還以為你是那個人了。”
“哪個人?”
“一個有趣的人,給進化會帶來了很大的亂子呢,把沿海地區的所有制造鎮靜劑的工廠全都摧毀了,導致燈塔國的咒術師和怪異數量發生了飆升,死的人不計其數。
但那家伙卻說自己是為了平定亂世而來,對了……穿著一套偵探的衣服,自稱是平亂者,咒術和你很像,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功效,就像擁有多個種類各異的咒術似的。
但與你一樣,她的咒力等級并不比我高,只能通過一些咒具對我造成微不足道的傷害,我是蠻喜歡那女人的,雖然到最后也沒看清她的長相,但我把她的胳膊砍了下來,不過她還是拿著胳膊跑掉了。
我一直在找她,我覺得她是個有意思的瘋女人。”
“聽你說完,直覺告訴我她和我一直關注的是同一個女人,當然等到我注意到她時,她已經逃離有關,失蹤很久了。”葉流云說。
“真可惜,叫什么名字?”
“平星月。”
……
……
“這是紅燒肉,還有醬羊排~思言,來幫忙端一下菜。”
袁明蘭在廚房里忙前忙后,一道道好菜被陸續端上餐桌,這是久違的家人聚餐,從周銘救出父親周東來后,已經過去一周時間了,這一周是周銘這些日子以來,感到最快樂的一周。
雖然想起一些事實,仍舊覺得有些微妙,譬如說自己并不是爸媽的親生兒子,而思言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之類的……一想到這真相,周銘就會覺得頗為奇怪。
當然,他和王思言都沒有將知道真相這件事告訴父母,周銘不想持續了二十年的生活產生隔閡,他害怕母親在知道他知道真相后,對他產生不必要的愧疚,變得對他小心翼翼。
周銘覺得這樣挺好的,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張嘴,啊~”王思言捏起一塊排骨送到周銘嘴邊。
“啊~”
“好吃嗎?”
“好吃。”
“那就多吃點,還有這個生蠔也多吃些,雞子、羊腰,阿姨特意給你買的。”
“思言,還叫阿姨呢?”袁明蘭端著最后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王思言親熱地摟住了對方,貼著耳朵喊了聲“媽”,在袁明蘭欣慰的歡笑中,氣氛變得更加融洽了。
這種時候,周銘反倒覺得自己是個毫不相干的局外人,只得拿起手機看時間,估算著張偉和丘落月還有多久會到達,他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張偉商量,是關于這次前往阿斯加德的隨從小隊的事,十分要緊。
“在想什么呢?”王思言忽然貼到身邊,大大咧咧地摟過周銘的脖子。
“沒什么,阿偉他們也該來了吧。”
“你說偉仔和落月是什么關系?落月好像對偉仔有意思啊。”
“這種事不清楚。”周銘話剛說完,門鈴就響了,他連忙起身去開門。
然而,門一打開,站在門外的除了張偉和丘落月外,還有一個熟人。
白發少女攥著拳頭,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地對周銘說:“我要和你生孩子!!”
周銘舔了舔嘴唇,感覺喉嚨有點干,他后背仿佛在被兩道炙熱的視線燒烤著。
有沒有搞錯啊,這他媽是什么情況?洛雪怎么會在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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