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說的這是什么話？”
弈丸尷尬一笑，連忙解釋道，“您是師尊，是小成大帝境強者，我一個準帝境的渣渣，怎么敢跟師尊您較勁？一直跟在師尊身后，是因為我對師尊懷有敬畏之心。”
“別一口一個師尊，叫得這么勤，我不吃你這一套。”
凌天頗有些反感道，“距離你我約定的一萬五千階天梯，還有三千階，有能耐，你先登上去！”
說罷，凌天轉過了身。
深吸一口氣后，一鼓作氣。
接連跳躍，連續攀登天梯。
那速度，較之先前還要更快。
“什么？”
弈丸見凌天攀登天梯的速度非但沒慢，反而還快了不少，頓感驚訝無比，心中更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難道他之前一直還有所保留？這不可能！”
此前，他已觀察凌天許久。
確認凌天，已經到了極限。
即便還有繼續攀登天梯之力。
可攀登的速度，絕對會慢下來。
然而眼前所見，同他預計大相徑庭。
他有些不太理解，為何凌天能夠做到如此？
如果說凌天之前一直在偽裝，那也偽裝得太深了……
事實上，凌天能做到如此，只因他掌控了力道法則。
所有正在攀登天梯的武者，或是掌控著力道法則，或是掌控著力道道義，唯獨凌天例外。
所以凌天在攀登天梯時，面臨的情況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利用力道法則、力道道義，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攀登天梯時的壓迫力。
凌天之前沒有掌控力道法則、力道道義，可以用裸登天梯來形容。
現在掌控了力道法則，哪怕只是一重境力道法則，同樣足以減輕其壓力。
這讓他攀登第一萬兩千零一階天梯至一萬五千階天梯，有著攀登第三千零一階天梯至六千階天梯的感覺。
速度上，較之剛剛又豈能不快上一些？
弈丸還沒有想清楚問題所在，索性不再多想。
踏上天梯，準備再一次跟上凌天的身影。
可這次凌天的速度太快，他并沒能再次跟上。
相反，逐漸被凌天拉開了距離。
等凌天踏上第五處平臺時，他還停留在第一萬三千五百階的位置。
“得穩住！”
弈丸心中暗道，再無意跟凌天較勁。
他感覺自己，體力已快到極限。
繼續這么高速攀登，可能會無法踏上第五處平臺。
凌天踏上第五處平臺后，只是遙遙望了眼弈丸。
之后，他就在第五處平臺位置靜坐了下來。
隨著力道錘體，其力道法則不斷增強。
一個時辰過后，來到了九重境層次。
與此同時，弈丸順利到了第五處平臺。
沒時間跟凌天搭話，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來了。”
凌天起身而立，俯視著癱坐在地的弈丸，“比我預計的，慢了一個時辰。”
“額……”
弈丸無語，感覺凌天是在回擊自己先前有意無意的挑釁。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心態，笑著對凌天道，“師尊，我已按照約定，順利踏上一萬五千階天梯……”
“收徒之事，暫緩！”
凌天沒等弈丸將話說完，直接打斷道。
“暫緩？”
弈丸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凌天側目望了眼最后剩下的三千階天梯，繼而看向弈丸淡漠道，“剩下時間不多了，我還打算去最后一處平臺看看。”
“師尊的意思，是等力道之峰消失再收我為徒？”
弈丸聽凌天此言，連忙向凌天確認道。
“嗯。”
凌天點頭道。
以他的身份、實力，不便出爾反爾。
答應的事情，自不太好拒絕。
不過鑒于弈丸先前的言語，他又補充一句道，“你按照約定，到了此地，我自不會反悔。不過我只收你為記名弟子。”
“只是記名弟子？”
弈丸臉色微微一變，不太滿意這個結果。
記名弟子跟親傳弟子，身份地位可差太多了。
一些三界厲害的人物，記名弟子大好幾千。
親傳弟子數量，大多都是個位數。
弈丸倒也不是非要凌天傳授他什么。
他更需要的，是一個身份。
凌天是冥界界主，他若為凌天親傳弟子，今后在冥界亦將擁有一定話語權。
哪怕無法成為冥界的二號人物，至少也能成為冥界地位前十的存在。
可若是只是凌天的記名弟子，壓根就沒多少用，給他帶不來多少變化。
“怎么？你不滿意？”
凌天見弈丸如此表情，問話道。
“哪能滿意？”
弈丸面色微沉，說話聲音陡然響亮了幾分。
言畢，其雙眸微閉。
再度睜開時，身上漫出可恐怖力道法則之力。
力道法則之力縈繞周身，隱隱有著演化的趨勢。
轟隆隆……
一道驚雷之音，響徹天際。
凌天抬頭，唯見虛空色變。
“這家伙，說入帝就入帝了？”
凌天微微有些驚奇，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我要入帝，隨時都可以。”
弈丸神情專注，輕吐出一道話音。
入帝之法，他早已覓得。
此前，只是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力道法則。
而今心念一動，力道法則演化。
修為入帝，水到渠成。
“選擇在天梯平臺上入帝，你的膽子不小。”
凌天冷聲道，感覺自己一直沒看懂弈丸。
可以肯定，此刻的弈丸身體已極度疲憊。
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承受天劫何等不智？
何況，此地為力道之峰，天梯平臺之上。
弈丸度天劫的同時，還要受力道錘體之力影響。
“天梯平臺上入帝，最合適！”
弈丸咧嘴一笑，“要是我承受不住天劫，師尊應該會出手相助一臂之力的吧？”
凌天面無表情，凝著目光注視著弈丸。
繼而又抬頭望了眼虛空，遲遲沒有回應弈丸這話。
他并沒有考慮好究竟是否要收弈丸為親傳弟子，將之收為己用。
弈丸在他面前，已不止一次證明自己，武道天賦之強毋庸置疑。
要是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無疑可以進一步強大冥宮的實力。
只是弈丸的心思，他至今沒能猜透。
也不知道弈丸是別有用心，還是性格本就如此。
如果是前者，留在身邊無疑將是一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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